“怪不得这小子能杀死三长老,有这么一个能无限修复伤体的宝贝,就算大长老再厉害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啊!”
    “啧啧,我只当这小子隐藏着什么巨大实力呢,原来是法宝的缘故,不知道这法宝在我手里能发挥多少作用呢?”
    “路客卿?怎么?动心了?”一位穿着虎皮长袍的老人看着身旁啧啧称奇的老者,笑问道。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明了,彼此心照不宣。
    见到齐弦严阵以待,董然又充分发挥娇媚本事,温柔妩媚的道:“哎哟,小公子,不要这么冷淡嘛,不就是一个名字嘛,真小气!”
    “得罪了。”齐弦生怕她故技重施再次用出什么让人抵挡不了的幻术,率先出手攻击。真火剑直直刺出,而岩刃剑在下身横扫而出,同时埋着几个剑招,无论董然如何躲避,都会受到另一招的攻击。
    董然脚尖一点,身形如一阵清风般徐徐向后退去。
    齐弦速度看似极快,然而真火剑距离董然两寸再无法接近。
    齐弦平臂前伸,董然飘然后退,两人一追一赶,姿势十分优雅。
    不过真火剑虽未接触到董然身体,但由于距离过近,不一会真火剑上的高温开始发挥威力,董然胸口的衣服如同遇到明火般燃烧了起来,后者连忙运用水属性真气,水属性真气遍布全身,形成了一层淡淡的肉眼可见的罡气,将衣服也包裹起来后,才堪堪挡住那股高温,不过与真火剑接触的胸口处却发出嗤嗤的细小声音。水火乃是两种互相克制的属性,与齐弦体内由澎湃的真气凝聚而成的金色真气所构成的真火剑相比,董然的水属性真气明显不敌,不一会便被蒸发干了,而董然胸口衣物被灼烧后一小片春光外泄,让得董然很是在意。
    齐弦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总被后者误以为对方是在盯着她的胸部看,不由得又羞又恼,骂道:“喂,打架就打架,你看哪啊?”
    董然这不骂还好,她这一骂倒提醒了齐弦,当时齐弦并没注意到那被真火剑灼烧的衣服,但被董然这么一提醒,眼睛一停留在那,心里登时一颤,露出的地方刚好是胸口,齐弦虽然不再是从前的处男了,但只有过一次性事的他见到这副景象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因为衣服的缘故,董然那里虽然丰满挺拔,但被束缚的紧紧的,不会让人产生什么感觉,但如今这一露,可真是让人生出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念头。
    这一手,比那幻术毫不逊色。
    能够在看到全身光滑的董然后还保持着清醒,跑出门外,也足可见齐弦的心理远非常人可比,何况是这点点春光外泄,只是一瞬,他的视线就偏离了其他地方。然而越是这副做贼心虚的表情越让董然有些气愤,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恨不得将齐弦大卸八块。
    两腿后弯,身子向后倒去,而持着真火剑的齐弦堪堪从她胸膛飞过,说时迟那时快,齐弦左手岩刃剑迅速向下砍去,虽然手下有些留情,但这一剑砍道,董然也绝对很收到重伤,董然连忙横剑当胸,拦住了岩刃剑,下砸而来的力道让她的身子极速向下坠落。
    齐弦一个折返,手里持着真火剑,身形向下爆射,直刺董然胸口。
    董然因为齐弦岩刃剑的发力才导致的下坠,下坠速度远比齐弦要快的多,不一会就落在了地上,而齐弦还身在半空中,犹如重石般直直向下。
    突地,董然手中长剑不知怎么回事变得如绸缎一般软,长约数丈,一只手捻着诀,似乎在念什么咒语,而拿着变成绸缎般软的长剑的右手用力旋转,与石岩所使用的飓风时的招数相仿。
    蓝色绸缎旋转了几周,形成了一张由几尺宽的水波状物体构成的肉眼可见的网状物,而下坠而来的齐弦刚好堕入了网中。
    猎物进入,水波网极速收缩,将齐弦困在了里面,双手双脚束缚住了。困住齐弦的蓝色缎带里水波流转,好不美丽。齐弦修为达到了战天十重天,而董然不过是战天九重天,齐弦本来有极大把握能震碎这张由董然布置的束缚带,然而,当他身上全身真气灌注,猛一用力,身体鼓胀时,那水波似乎受到了感应般也随之鼓胀起来,从而轻松化解了齐弦的绷劲。当劲气消散,蓝色水波状缎带也随之收紧。
    齐弦身体胀,水波跟着变大,齐弦身体收,水波跟着变小。挣扎了良久,齐弦也未曾破开这惹人恼的绸缎束缚。
    这时,一直捏着诀念咒的董然得意的走到齐弦身前,道:“折腾半天,最后不还是要输给我啊!”见齐弦依然兀自挣扎,看着右手青光闪烁的长剑,笑道:“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水波剑释放出的极强杀技混凌带,别说是你了,就算逆天初期的人被此混凌带束缚住都无法挣脱的。再配合师父教授的咒语,嘿嘿,你就乖乖的输了这场比赛做我的人吧!”说着,董然又捻起诀,嘴巴微张的念起咒来,而随着她小嘴不断开阖,齐弦身上的水波般的绳索越来越紧,勒的齐弦十分难受痛苦。
    广场上,人们看到董然拉着束缚着齐弦的如水波般的混凌带一头向这边走来,长大了嘴巴。
    水慕容惊讶的喃喃道:“就这样被抓住了?”
    “什么嘛,这家伙原来也是好色玩意。”在木麟看来,他都没太大把握战胜的齐弦如此轻易的被抓住肯定是因为垂涎董然的美貌造成的,不然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个真气凝成的绳带抓住。在他看来,这真气水波带,只要一鼓作劲很容易就崩开了,然而不是当事人的他哪里知道齐弦早已试了无数遍,但无济于事。
    眼睛一眨不眨的罗睺看着如粽子般被束缚住的齐弦,心里祈祷:“你可不能在这里就止步啊!我能了解道,仙天想要与你在这里战斗一场的渴望心情!”将目光转向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仙天,罗睺悄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喂!你要是就这么输了以后再也不要被我看见。”
    广场上,地队队员中几乎最边缘的燕倾城实在忍不住心里的不悦,两手环着嘴巴,再用真气费力的喊出这句话,心里长长出了口气。齐弦被别人打倒时,她满是关切。这次不用受伤输掉比赛,她本该替齐弦高兴,然而就这样看着她输在一个女人手里,她越想越别扭,最后终于喊了出来。
    在燕倾城喊出这话的同时,齐弦身上突地燃烧了起来。
    其实,他早已在体内酝酿着真火外放了。只是水火乃是天地不容的相克之物,而现在困着他的是众多水属性真气,若是不经准备就释放出真火,怕是会很快就被水湮灭。当酝酿了许久后,那股真气在齐弦体内就犹如滚烫的沸水般,灼的对火抗性极强的齐弦都难以忍受,破体而出后,威力自然不凡。
    红彤彤的火焰升腾而起,那缠绕着齐弦的水波登时发出嗤嗤声响,不断蒸发成白色雾气,一时间,齐弦所在的地方变得虚幻起来。
    看到这一幕,董然心里大急,急忙捏起法诀,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嗤嗤声依然不绝于耳,蒸汽越来越浓,直到后来,白茫茫的犹如浓雾般将齐弦罩在了里面。董然心知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齐弦破掉束缚,倒提着的手里长剑猛地突刺向雾气中央。
    燕倾城掩嘴惊呼。仅露出的眼睛里布满了震惊。气氛静的出奇……
    “滴答,滴答。”细微的水滴声清晰可闻,浓雾里,地上的鲜血,一滴,两滴,三滴,不一会即汇成了一滩。
    火焰炙烤水波的嗤嗤声渐渐变小,这也预示着里面的人似乎出事了。董然试图拔出长剑,却发现长剑似乎被卡住了,无论如何用力都拔不出来。当浓雾稍稍变淡,她看到浓雾里,一个人正垂头而立,他的右手前伸着,正以淌血的手掌牢牢抓着水波剑。
    董然大惊之下忙催动体内真气灌注于剑上,长剑从剑柄开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出细小冰晶。
    当冰晶即将冰冻齐弦手臂的同时,后者猛然抬头,握着水波剑的右手猛然向后用力一拉,措不及防的董然在这股无法抵挡的大力之下猛地身子前倾,一只手掌随之印在了她的胸口。
    “虚怀若谷掌。”齐弦淡淡的说。
    董然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而去,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而齐弦的右臂也完全冻成了冰块,只要稍一被硬物触碰,怕是就会如冰块般被敲碎。右臂被冻,疼痛自然无法传来,而他脚尖一点,身形如苍蝇般飞向半空,所奔的方向正是董然降落的地方。
    人们看到齐弦被冻成冰块,泛着蓝色的晶莹剔透的手臂,不禁揣想他飞向董然的目的。如果是没受伤前,人们会毫不犹豫的以为齐弦是去接住董然,然而现在,他的目的变得不明朗起来,是落井下石,再狠狠教训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一番,还是发挥男人本色,接住董然,成为了人们心里所期待看到的答案。
    身为普通人的齐弦最终究竟会选择哪个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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