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呆若木鸡,两只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宇文欢。
    宇文欢扮出一付体贴的模样问道:“秦嬷嬷,你没事吧?“
    她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你愿意赵四儿是害死你闺女的凶手,如果你愿意相信王爷不知情,那么,就当这些话我没说过好了!”
    秦嬷嬷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半晌才说:“我总觉得,王爷不会这样待我的。他怎么能骗我呢?他怎么忍心让秦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呢?他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啊!为了他,我连自个儿的亲闺女都顾不上;我对他,比对自个儿的亲闺女还要好……”
    一瞬间,秦嬷嬷泪湿衣襟。
    宇文欢明白:秦嬷嬷受到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脑子都有些不好使唤了。
    还有一点就是:秦嬷嬷不愿意相信杨震会这么做!
    宇文欢深表同情地点点头:“王爷其实是不想这么做的。他对嬷嬷的感情之深,我早已经了解。只是,秦嬷嬷你真正的对手是江锦绣啊!这个可恶的女人,你恐怕还不知道她的厉害吧?”
    秦嬷嬷如梦方醒,她咬牙切齿,紧握双拳说:“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呢?原本我就有些怀疑,谁知罪魁祸首真的是她!这个下贱农女,我不会放过她的!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宇文欢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问:“秦嬷嬷,你把对付这个下贱农女想得太简单了。你怎么才能斗倒她呢?你能怎样不让她好过呢?要晓得,她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啊!就连我,不也被她害成了这般模样吗?”
    秦嬷嬷并不傻,听了宇文欢这话,心里不屑地说:王爷不待见你,难道仅仅是江锦绣的缘故?你分明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这话她并没有说出口。
    她还是清楚的:宇文欢是和她站在同一阵营的人。
    光靠她独个儿,也许真拿江锦绣没啥办法;但加上宇文欢,就不一样了。
    宇文欢是个不输于江锦绣的厉害角色。
    甚至有可能她比江锦绣更心狠手辣,更诡计多端。
    所以,依靠这个宇文欢,她才有可能扳倒江锦绣,为自个儿的闺女报仇雪恨!
    带着这种想法,秦嬷嬷低声下气地道:“请问宇文王妃,您可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下贱农女倒霉呢?”
    宇文欢叹了口气说:“暂时没有。不过,只要我们联合起来一条心,总有打败那下贱农女的时候!”
    秦嬷嬷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半晌说:“也许吧!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
    宇文欢安抚秦嬷嬷说:“嬷嬷放心。这件事情呢,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不过,凡事总须天时,地得,人和,才有可能成功啊!所以,咱们惟有耐心等待最佳的时机,方可采取行动,以求一击必中!”
    秦嬷嬷被宇文欢这番话说得豁然开朗,点头如鸡啄米地说:“是是是,王妃说得有道理。老奴愿意等待最佳的时机。王妃但有差遣,老奴万死不辞!”
    在这之前,宇文欢将她从禁闭的王府中营救出来,她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这一次,为了给自己惟一的女儿报仇,秦嬷嬷真的是豁出去了!
    就连对杨震,她也失去了以前的信任。
    当然,秦嬷嬷没有怪杨震,她只是痛恨江锦绣蒙庇了杨震的双眼,迷惑了杨震的心。
    总而言之一句话:都是江锦绣的错;都是江锦绣不好!
    既然杨震靠不上了,那她当然就只有靠自己了。
    不,还要依靠宇文欢。
    秦嬷嬷清楚地知道:宇文欢恨江锦绣,并不比自己来得轻。
    而宇文欢告诉自己这么多,难道只是说说闲话,八卦八卦而已?
    不,宇文欢肯定也是有所图的。
    图什么呢?很简单,想让自己为她所用呗!
    那她就如了宇文欢的愿。
    果然,秦嬷嬷说完这番话,宇文欢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嬷嬷,总有一天,咱们会斗垮那个下贱农女的。而且,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秦嬷嬷凄然一笑:“但愿这一天早些到来吧!”
    遥远的京城内,江临凤和潘永安经过漫长的等待,决定对小寡妇下手了。
    之所以说这等待漫长,是因为江临凤和潘永安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弄死小寡妇了。
    只有小寡妇死了,他们才能霸占小寡妇的家产啊!
    不过,潘永安一直怕露出破绽,于是一拖再拖。
    但江临凤不停催促他,而他也有些受不住小寡妇的旺盛需求了。
    于是,潘永安布下了局,要置小寡妇于死地。
    那天是潘永安的生辰,加上小寡妇的亲娘过来作客,所以小寡妇主动包了些饺子,又炒了几个菜,打了些酒,准备一家子好好吃一顿。
    小寡妇的婆婆是北边过来的,喜欢吃饺子,吃个饺子吧,得加上蒜啊,醋啊,酱啊这些,她家的灶屋里还有专门的酱缸。
    所以,小寡妇不但学得包一手好饺子,也学会了作酱,家里的酱缸又大又深,要舀酱的话,还得踩在小板凳上,弯腰低头探着身子往酱缸里钻。
    这会子小寡妇包了饺子,自然要去灶屋酱缸里舀酱。
    潘永安假装说要上茅房,也出了屋。
    实际上呢,他跟着小寡妇后边来到灶屋,小寡妇还回头冲他笑了笑,然后端过小板凳踩了上去。
    潘永安趁着她踩在小板凳上,弯腰探身把头钻到酱缸里舀酱的功夫,一脚蹬掉了她踩踏着的小凳,再猛地捉住她的双脚,将小寡妇象倒插葱似的摁到酱缸里头去了。
    小寡妇头栽在酱缸里头,整个人无法呼吸,自然是拼命蹬着脚挣扎,。
    无奈潘永安用力摁着她,她根本不可能脱逃,不多会子,便不动弹了。
    潘永安见小寡妇不会动了,这才松手离开。
    他还装作刚从茅房出来的模样,坐到桌边,对小寡妇的娘说:“春华舀个酱,咋要这么久的?”
    她娘就支使小外孙子说:”你去看看,你娘舀个酱咋花这么大功夫,又不是要她现做!“
    那男娃儿就蹬蹬蹬跑了去,不多会子跑回来,唬得脸上变了颜色,嚷嚷着说:”不好了不好了,我娘栽到酱缸里去了!“
    小寡妇的娘和潘永安忙不迭地往灶屋里跑,两个人联手用力,好不容易才把小寡妇给从酱缸里拔出来。
    再一看,小寡妇人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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