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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使对李信志说道:“还有一件事,要请示陛下,这次同时降下长乐城和未央城两个城池,忠文将军想将一个城池的名字换成忠文城,但是另一个城池,他不知道换什么名字好,要我向陛下讨讨意见。”
    这是自恋狂忠文拍马屁的一种方式,不管李信志改成什么名字,他都会十分欢喜,以后当上两个城的城主,他可以逢人就说,我这两个城是主公给取的名字。
    所以忠文有时也很聪明的。
    李信志听得皱起眉头,喃喃自语地说道:“改成忠文城?”
    信使点点头。
    李信志苦笑着摇了摇头,忠文将军十分的武勇,又出身名门世家,但是文化程度不高,品味也不怎么的,因此,他说道:“将军既然问本王意见,那你回去告诉他,本王的意见时,长乐未央城两个名字就很好,他可以当这两个城的城主,但是名字就不要改了,忠文城,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难听了。”
    哈哈,信使笑了起来,说道:“遵命!”
    长乐未央?李信志说起两个城池的名字,自己的心事再次浮了上来,他与陶然儿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吗,当年相亲相爱的时候,那么喜悦,也是希望一辈子那么快乐的,白首携老,长乐未央,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他之所以不同意忠文改城池的名字,一个是忠文将军品味恶俗,另外一个,长乐未央就像他的心愿,他希望他与陶然儿的爱情可以长乐未央,幸福永恒。
    因此,李信志振作精神,对信使说道:“本王问你,军师平时是笑的时候多,还是不笑的时候多?
    信使愣了愣。
    李信志也有些紧张,他其实是想知道离开他之后,负气出征,陶然儿开心不开心,二十万大军任她指挥,都说权力是男人的春药,那么他授予了陶然儿如此大的权力,她有没有开心一点。
    然而,信使仰起头认真地想了想,老实回答道:“好像,不笑的时候多。”
    李信志听到这里,一颗心如同石子,直往谷底沉去。
    她果然还是不开心!
    信使又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我见到军师的时候,他总是面色苍白如纸,眉头皱着,而且她话语很少,晚上睡眠也不好,平时见了人,也好像郁郁寡欢的样子,我们都说军师很奇怪呢,那么年轻,那么俊逸,那么聪明,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简直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心呢?”
    李信志听到这里,一颗心沉重如大地。
    原来,然儿离开他之后,仍然在生他的气,她的心结未解开,所以再大的战功也不能让她开心起来。
    李信心的内心如同针扎般的难过。
    一个淡泊名利的女人,却在北征杀敌的路上,攻陷再大的城池,杀死再多的敌人,扩张更大的领土,都不能使她开心 起来。这件事深思起来,真让人痛苦。
    此时此刻,虽然捷报频传,可是他的连环手串都莫名地失踪了,那是他和陶然儿的定情信物,如果找不回,那么这个兆头真是太不好了。
    想到这里,李信志原本因为江南在大军连破三城的喜悦烟消云散,看着信使十分疲倦,但他仍然站在那里,李信志只好温和地说道:“你下去休息吧,在宫里吃好喝好,休息两天,再回去,本王还要将谷种让你带去,所以你好好休息。”
    信使说了一声是,恭敬地退下。
    李信志缓缓地站起来,往寝宫走去,他一定要找到连环手串!
    李信志的脚步如同灌满了铅,慢慢的,走向寝宫当中。
    江南的寝宫因为忙着找连环手串,已经翻得乱七八糟,如同进了小偷,李信志走进寝宫,问总管太监:“手串找到了吗?”
    总管太监立马吓得“卟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李信志便知道连环手串也没有找到。
    李信志怒了,对总管太监说道:“你太不小心了,朕的衣食住行平时都是你照应着,本王看你年纪大了——”
    总管太监吓得面色焦黄,对李信志不停地央求道:“皇上饶命,皇上饿命,是奴才的错——”太监自然知道,皇上对于这个连环玉手串爱不释手,平时不管干什么,总是戴在手上,不是戴在手腕,就是握在手心,不停地用手指捻着珠子。
    那是皇上的心爱之物,如今丢了,他项上人头自然不保!
    李信志仿佛没有听见总管太监的央求之声,他黑着脸走了几步,走到床边,然后弯下腰,亲手揭起床单被罩,再次不死心地找起来。
    正在无比痛苦失望子的时候,外面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皇上,臣妾想求见!”
    李信志愣了愣,一时想不起来外面的女子是谁,自他纳妃之后,就有不同的女人走马灯似的在他面前出现,她们通通自称“臣妾。”
    看到李信志沉默,总管太监抱着将功赎罪的心,对李信志说道:“皇上,是江东的七公主啊,是容妃啊,她昨天晚上侍寝来着。”
    七公主?江东的七公主?!李信志愣了一愣,过了一会才想了起来,没错,江东曾经把七公主嫁给他作妃子,这个七公主是孙赫武的妹妹,是一个年纪很大的姑娘,听说当年她是为了嫁给他,才一直不肯出嫁的。
    昨天晚上,确实有一位嫔妃来侍寝的,都是皇太后和总管太监为了所谓的开枝散叶,安排到他的寝宫来的。
    他为了稳住江山,也只能将表面功夫做到最好。
    因此,还是会照模照样的翻牌子,不过当其它的女人真的到了他的寝宫,想起陶然儿的眼泪,想起她对爱情的要求,李信志就算作为一个男人,原本有些欲望的,到了最后,那原本有些硬起来的老二也成了霜打的茄子,因此,不是叫那些嫔妃们回去,就是叫她们干坐一夜。
    嫔妃们也以为皇上冷待她们,是她们自己做得不够好,皇上不喜欢她,自然会喜欢其它的妃子,因此,回去之后,都不敢声张,甚至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在外面编造谣言,说皇上是如何的宠爱于她。
    因此,虽然李信志纳妃以来,没有真正地碰过任何一个嫔妃,但是宫里面却没有人相信是真的。
    有些嫔妃为了争宠成功,甚至没有怀孕也假装怀孕,然后为了陷害其它妃子,又在胎儿几个月大时假装流产,既能保住自己假怀孕的真相,又能打击敌人,一举两得。
    所以在嫔妃们添油加醋的胡编乱造之后,江南的后宫与其它国家的后宫如出一辙,天天都是妃子们争宠的戏码。
    所以陶然儿当年也是非常伤心,听到嫔妃们争宠,怀孕之类的话,如同万箭钻心,最后远走。
    李信志真是比窦娥还冤,人在其位,必某其政,他是江南的帝君,虽然也很反感这些花枝招展胡编乱造的女人,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她们像花蝴蝶一般环绕在他四周。
    李信志在沉思的时候,总管太监仍然在提醒他:“皇上,昨天是七公主侍寝的,那么,是不是极有可能手串是她拿走了?”
    听到这里,李信志心头一亮,没错,这个连环当年还是七公主爱慕他送给他的,他却伤了她的心,用钱买了下来,然后做成了手串,回到江南后,刻了字和爱的誓言,送给了陶然儿。
    那么,七公主看到旧物,自然是认识的。
    因此,李信志想到这里,立马说道:“快,宣七公主进见。”
    总管太监马上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对李信志提醒道:“皇上,七公主是容妃的闺名,后来她嫁给你了,因为容貌极佳,皇太后封她为容妃,所以您——”
    李信志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得改口道:“那么,宣容妃进见。”
    总管太监才指尘一扬,大声宣道:“容妃进见。”
    七公主才流着眼泪哭哭啼啼地进来了。
    看到李信志,立马将娇将的身子软倒,红着眼睛对李信志说道:“陛下,是臣妾的错,臣妾一大早就听说你在找寻连环手串,手串是臣妾拿了,立马还给您——”
    李信志听到这里,纵是涵养再好,立马龙颜大怒,愤怒像风暴一样在他的心中旋转着升起,失去手串之后,从醒来的那一刻,一直到刚才,他的一颗心都很痛苦。
    宫里的太监宫女将后宫翻了一个底朝天,这七公主居然到现在才来还手串,真是恶意满满!
    他愤怒地看着容妃,对她冷声问道:“你不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碰吗?”七公主听了这话,十分委屈,流着泪,挪动膝盖到了李信志面前,对他央求着说道:“皇上,不是别人的东西啊,这连环是臣妾的啊,臣妾在江东当公主的时候,就是臣妾的,是江东的百姓敬献的,当年,臣妾在江东看到养伤的你,臣妾对您一见钟情,将连环送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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