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看到金玉栋这副样子,梁筠竹竟然破天荒的笑起来。
    这下可好,高冰女神的这一笑犹如百花盛开,春临大地,直接让金玉栋的小兄弟都复苏了过来。
    腾!
    雪白的肌肤映射着一抹粉红色,梁筠竹的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呃...筠竹!”
    “嗯?”
    “要不咱们再来一次?嘿嘿!”金玉栋为了缓解尴尬,说了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嗯...”
    虽然轻不可闻,但是却是将金玉栋惊的一愣,失声道:“你说什么???”
    梁筠竹一脸认真的看着金玉栋:“少爷是奴家的夫君,按着秦皇女法的条例,夫君有所求,奴家自然要配合。”
    这副认真的样子,让人无法质疑她的态度,可兴致盎然的金玉栋听到这句话,却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梁筠竹的认命,让他心里产生一种怜惜的感觉,可能够挣扎,谁又会认命?
    一把将被子掀开,被子里面的梁筠竹已经将眼睛闭上,可她却是感到一只大手,将她的额头靠在了一个坚韧有力的胸膛上。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金玉栋!”
    “嗯?”梁筠竹猛的睁开眼睛,想明白他的意思,泪水哗哗的开始往外冒...
    金玉栋拥住梁筠竹,他什么都没有做,尽量将所有的动作都放轻柔,给她一种安心之意。
    说说话,谈谈心,或者沉默也好,他就这么陪着她。
    既然先上了车,那便认真的将票补一补吧!
    大年初五,虽然新年的喜意还没有消散,但行政总务部和军部两大体系包含的六部一府,正是开衙受理业务。
    金玉栋和女扮男装的金海冬早早起来,乘着马车到了城中区,然后朝着吏部的方向步行而去。
    在知道了金海冬下药的原由以后,金玉栋已经将她列为头等警惕目标,这倒不是说她心智如何妖孽,让他像当初忌惮孔无双那样忌惮她,而是金海冬这个女人有点蔫吧坏!
    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娇柔模样,可内心的鬼主意极多,怪不得金海姝说她阿妹是无尽海域兽王城的蔷薇玫瑰。
    “少爷!你干嘛总是一脸警惕的防着我?”金海冬玩味的道。
    “怕哪天一个不小心被你带沟里去!”
    金玉栋没好气的道,如果不是为了应付楚瀚文那个二货,他说什么也不会带她出来的。
    “嗯?”金海冬闻言一愣,随即忍不住的咯咯咯咯笑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可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事,这一笑起来便停不下来。
    “咯!咯!咯!少爷,你那日门房大开,折腾了一宿,隔壁秦皇商盟的伙计都跑过来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咯咯咯咯咯咯咯...”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议论别人的房中事,还有没有点女孩子的样子!”金玉栋没好气的道。
    要不是你给小爷下药,他至于如此狼狈?
    孔无双那妮子都派人特意来恭喜一番,那醋味即便远隔千里,金玉栋都清晰可闻。
    “哼!”金海冬满脸笑意轻哼了一声,随即挺了挺胸膛:“人家本来也不是女孩子,人家是女人了!”
    “嘁!没有露水滋润,屁的女人!”
    经过了下药事件,金玉栋和金海冬倒不想以前那样客气,而金海冬仿佛也被精神开发了一般,时常还与金玉栋斗两句嘴,一副大姐姐教导小弟弟的样子。
    不过她这跳脱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想一出是一出,金玉栋大呼吃不消。
    “哼!”
    听到金玉栋调侃自己单身,金海冬有些不乐意了,她这可不是嗔怒,是真的生气了。
    “下回给你来点猛的!”
    “得!姑奶奶,我说错话了还不行么?你可别瞎闹了。”
    “怎么叫瞎闹?现在筠竹娘娘看你的眼神那不都是奴家的功劳?”金海冬不服的道。
    “什么叫你的功劳?那是少爷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感动了她好吗?”
    “嘁!还不是因为我的鳞液粉,你才棒打佳人感动了她?”
    “我说大姐,你们姐弟三人从小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穿越以后,被他开发的赵轻裳不算,敢这么大胆唠段子的女子,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少爷,你等着!”金海冬刚刚要转晴的脸,因为这句话再次乌云密布,很少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阿姐和阿弟的坏话。
    “姐,我错了还不行么?哎?说正经的,一会海冬你帮我搞定楚瀚文啊!那小子太缠人了。”
    “你自己去,奴家才不帮你!”
    “哎?大姐,我错了还不成么?”
    “大姐?你才是大姐!”
    “......”
    另一边,开衙第一天,吏部的几位大佬早早便到了各自办公的府邸,今日是去年年中公榜大招募和被举荐入朝的官员报道之日。
    吏部尚书李沧、吏部侍郎广飞章、郎中班雨石、员外郎楚瀚文四人齐聚议事大殿。
    “嗯!这些事如此办理便可以,一干府衙的主事们,班老和瀚文一定要督促的紧一些。”
    “是!广大人!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面对广飞章的叮嘱,班雨石和楚瀚文皆起身恭声道,随即两人还对视一笑,仿佛那日发生的冲突早已经烟消云散。
    “那个太一宗推荐过来的,叫金...”
    “尚书大人,金玉栋!”楚瀚文连忙提醒道。
    “对!金玉栋,瀚文,本官让你考虑对他的安排事宜,你办理的如何了?”李沧装作恍然想起金玉栋的名字,沉声道。
    “已经办理妥当了,下官还想着要向您禀报一下,可没想到尚书大人却是先提起了这事。”楚瀚文看着李沧,说话的味道怪怪的。
    可李沧却是或若未闻,看了他一眼,道:“讲!”
    “是!大人,下官是这样想的,既然太一宗十分“正式”的推荐这个名叫金玉栋的小子,那么给他一个过高的职务,这不太符合规矩,反倒拉低了我等圣教儒者的身份。”
    “可要是给的职务太低,又无疑是扫了太一宗的面子,是以下官设下了三道考题,分别代表着三个职位。”
    三道考题?三个职位?
    闻言,在座的几人不禁被楚瀚文勾起了兴趣,只见楚瀚文满脸微笑,倡言道:
    “这第一题嘛!责令金玉栋梳理近九年,三次功绩考核的卷宗,如果他能够挑出一番合理的问题,并且经过俞安邦俞主事的认可,便任监天府的主事,为俞主事担任副手。”
    嗯?
    这话一出口,李沧、广飞章和班雨石便是眉头一皱,且不说金玉栋这个年轻人懂不懂功绩考核的具体事务,即便真懂,一下子就给了一个从五品的虚职,这还不叫过高的职务?
    可常年养成的习惯和官场规矩,让三人都没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而是耐着性子,听楚瀚文继续说。
    “第二点嘛!年关之前,大金帝国出现了一伙儿歹人,专门袭杀富家少爷,民间传言,被杀人名字中都带一个了“铭”字,此案至今未破。”
    “瀚文认为,倒是可以让金玉栋去查一查这些铭字杀手,而且无论成败,都可以让他留在监军府,任一名主事,监军这个职位身份够高,但当下是非战争时期,监军府手中又没有什么权力。”
    “如此既照顾了太一宗的面子,也为咱们省去了麻烦。”
    “嗯!第三题呢?”李沧听到这里,不由抬头道。
    “这第三题便是考教他的修行,不瞒大人说,我的贴身侍卫戎帅曾经与金玉栋交过手,此子身手极为了得,进宫做一名御前侍卫是错错有余,届时咱们向宰相府提议,给他个御前侍卫的护卫领队,也算是给了太一宗的面子。”
    “如此,三道题目,三个职位,请大人定夺!”楚瀚文目光炯炯的看着李善,随即低下头沉声道。
    “那便第二题吧!给这个小子扔到监军府去,任一个闲职主事,但这品级别太低了,直接给个正五品,也算是对太一宗有交代了。”
    说着,李沧将目光转向了广飞章:“侍郎大人认为如何?”
    “尚书大人安排极为妥当,下官附议!”广飞章点点头道,甚至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按着常理来说,吏部的两位大人怎么可能会在一个五品官员上动心思?
    这下轮到一旁的楚瀚文愣住了,两位大人三言两语便将金玉栋的事定下来,好似这种小事都不应该问他们一般,这...这太反常了。
    那日李沧和广飞章两位大人听到金玉栋的名字,竟然冒冒失失的从听政阁跑出来!
    楚瀚文认为这极不寻常,急忙派人回去禀报父亲楚安澜,怕李沧有什么猫腻,他们好提前做准备。
    李家曾经是大金都城最为耀眼的政治家族,但那是曾经,自从三十多年前,金帝卫逸宏带着准行政总务长李善出行,游历大陆,结果李善的意外失踪导致了李家政治力量接班人的断层。
    李沧才学尚可,但是没有足够的声望和能力来领导大金帝国的行政总务部,导致帝师楚安澜代替李善接任大金帝国行政总务长职位。
    金帝卫逸宏则是绝口不提关于李善失踪之事的前因后果,这让李家误认为是楚家暗中做了手脚,意图谋取李家这世袭的绝对权力。
    天上掉馅饼原本便是意外,可李家毫不讲理的政治斗争,渐渐的让楚家仅有那一丝的“愧疚”之心也荡然无存。
    随即,便是老牌家族与新贵家族的全面大战爆发,朝堂上被各种无理由的政斗搞的混乱不堪,可有心人却是发现了一个问题,金帝卫逸宏竟然趁着李楚之争,将整个大金帝国的行政总务部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李楚两家也不是傻子,这才明白金帝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双方的斗争让他这个新帝完全掌握了大金帝国的政局。
    可这时醒悟过来为时已晚,双方的血仇在你争我斗间已经结的太深,即便家主愿意止战,可底下的人如何肯善罢甘休?
    这一场大战便是十几载光景,让同样是新贵崛起的刘家和张家得了便宜。
    至此,大金帝国形成了帝室一家独大,四大家族共治的复杂局面。
    楚瀚文的父亲,楚安澜听闻儿子禀报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在意,但也命人查了一下李沧与金玉栋的关系,可这一查之下,两人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但金玉栋的九黎镖局和九黎商盟却是进入了楚安澜的视野当中,九黎一方即便做的再隐蔽,可也终究也有蛛丝马迹显现出来,血域帝国九黎商盟的消息,轰然被抬上了楚安澜的桌面。
    所以,他与儿子楚瀚文商议一番,才定下了今日之计。
    如果李沧选择了第一题让金玉栋进入监天府,或是选择了第三题让金玉栋进入大内,获得一定的权力,那么两者楚安澜都布置了后手。
    可此刻,李沧偏偏轻描淡写的选择了第二题,那个毫无用处的凑数之题。
    这让楚瀚文不禁心中疑惑不解,这监军府去了有什么用?
    如果他是李沧,无论是将金玉栋安排到监天府还是大内,其效果都会比监军府有用的多。
    监军府虽然名义上有监察百官的义务,但其本身的设置,更加偏向于军部官员的刑事案件。
    这与刑部的功能犯了冲突,有那些刑部主管在一旁掣肘,非战争年代,这监军府如同一个摆设。
    难道李家要对刘家或者张家出手?
    不可能啊!
    现在父亲执掌行政总务部,刘家和张家都拼命巴结着楚家,如果是那样,李家敢对两家动手的话,只要楚家联合两家对其围剿,那么李家的情况堪忧。
    这么简单的道理,李家怎么可能不明白?
    反过来,如果说李沧根本不认识金玉栋,楚瀚文也不信,堂堂六部之一的吏部尚书,官拜从二品的朝廷大员,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失态?
    那日他当真是顾忌吏部脸面?
    骗鬼去吧!
    楚瀚文根本不信,可现在一定是漏掉了哪里,让整件事情说不通...
    “瀚文!瀚文???”
    “啊?啊!诸位大人,瀚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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