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唤醒了珠儿,拉着珠儿大摇大摆的走出王家,王家老祖宗的那座密室,已经随着他的离开化作灰烬,没有人敢拦阻他,便是那些修道的王家子弟,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刘玉麟与珠儿走出王家大门。
    珠儿自始至终都是在昏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刘玉麟拉着向大门外走去,那些王家子弟没有拦阻他们,更没有看到刘玉麟如何残忍的炮制王家老祖宗,否则哪还敢与刘玉麟在一起,在她眼中,刘玉麟是个好人,而那王家老祖宗便是个坏人,只是猜不透为什么自己与刘玉麟能安然无恙的从王家走出来。
    珠儿回头望了望王家的大院子,心中犹自在担心:“你说他们会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呀,王家在无忧岛可是数一数二的家族,我心里害怕。”
    刘玉麟回头望着珠儿,看着珠儿脸上的惨淡,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中一酸,一个普通的女孩,要不是认识了自己,怎么会受了如此多的委屈,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担惊受怕,一时间有些自责,不由的叹息了一声道:“对不起,珠儿,都是我连累你的,害得你担惊受怕的,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就没人能伤害你,相信我。”
    珠儿望着刘玉麟坚毅的脸庞,不由的痴了,刘玉麟认真的时候总有让珠儿说不出的沉迷,半晌,珠儿才轻声道:“不是你的错,其实我该谢谢你的,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见识这么多事,可能一辈子就会以打鱼为生,也不会穿上这一身罗衫,这是我长这么大穿过的最好看的一件衣服,也许以后都不可能在穿的着了。”
    说着说着,泪水不由滑落下来,虽然刘玉麟从来不提自己的事情,但是珠儿明白,刘玉麟不是一般人,有很大的本事,便是拿出离火珠那样的宝贝,都不见一丝异色,像这样的人与自己不可能再有交集,只怕很快就会离开自己的。
    其实打第一眼看到刘玉麟,珠儿心中就暗暗喜欢上了这个英俊的少年郎,但是却一直暗自惭愧,更知道自己也留不住刘玉麟,所以心中只想能多和刘玉麟呆一天就是一天,等刘玉麟走后,自己也会多一分念想。
    今天的事情虽然让珠儿感到害怕,但是刘玉麟为她换来的胭脂水粉,为她换来的罗衫粉裙,却是她一生最美的记忆,哪怕是短暂的,但是胭脂的盒子此时就攥在自己手中,却是最真实的,自己虽然身份低贱,但是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即便是刘玉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事,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是已经足够了。
    珠儿不愿意多想,因为她已经察觉到,很可能刘玉麟这就要离开了,不会在留太久,自己就跟在他的身边,能多呆一刻就待一刻,也好多一分以后的回忆。
    刘玉麟并不知道珠儿为了什么哭,只是还当珠儿害怕,心中还埋怨着,这女孩子就是麻烦,一遇到事情,就只知道哭,普通人的女孩是这样,即便是修道有成的女人也是这样,看来人之天性并不是修道可以改变的。
    手忙脚乱的为珠儿擦去泪水,安慰珠儿道:“放心啦,珠儿,我说话绝对算话,绝对没事了,没有人能在我身边伤害你的。”
    珠儿泪眼婆娑的望着刘玉麟,低声喃呢道:“可是你总一天会走的,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没有你在身边。”
    刘玉麟并没有听出珠儿的幽怨,不知道珠儿根本不是在担心自己以后的安危,而是牵挂着刘玉麟会离开自己,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刘玉麟只是以为珠儿是在担心以后,这倒还真是个问题,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了,万一王家的人要是报复珠儿怎么办,要是灭掉整个王家,虽然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毕竟有伤天和,王家也不是都是罪大恶极的人。
    思索了半天,也没得出一个好主意,刘玉麟懊恼的拍了拍头,忽然记起那个什么城主,不由双眼一亮,笑道:“倒是不妨,咱们去找那个什么城主便是了,将他镇住,便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走,去会会那城主。”
    说罢,自以为得计的拉着珠儿便往城主府赶去,那知珠儿却忽然扯住刘玉麟,脸上显出一脸惊容:“不能去,既然我们现在没事了,我们还是回家吧,还是不要去城主那里,我只听说那城主有翻天覆地的大神通,可以移山倒海,招惹不得的。”
    话音落下,珠儿死死的拽着刘玉麟的衣服,说什么也不松手,花容失色,不敢放开刘玉麟,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这位城主已经有几千岁了,反掌可以将一座山拍塌,可以呼风唤雨,可以令斗转星移,好大的本事,二十多年前,曾经与人争斗,一根手指便将一座岛屿化的不见踪迹,那一次搅动了东海几百里的风浪。
    刘玉麟根本没多想,只是见珠儿死活不松开自己,最后也就妥协了,与珠儿一起向城外走去,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听你的吧,咱们还是回家吧。”
    走了没多远,刘玉麟忽然猛地一拍脑门:“糟了,咱那担子丢在市集上,还没拿回来,此时不会被人给偷走了吧。”
    说罢,拉着珠儿一溜烟的向市集跑去,刘玉麟虽然此时神力已失,但是本质上还是很强横的,气脉自然悠长,不会觉得疲惫,但是珠儿却受不了了,没跑出二里路,便已经是娇喘嘘嘘,说什么也不肯在跑了:“不行了,我是跑不动了。”
    刘玉麟看着珠儿汗如雨下,不由心中微微心疼,略一沉吟,便沉声道:“要不然我背着你吧,我还有满身的力气呢。”
    珠儿脸一红,一抹羞意浮上脸颊,娇颠道:“胡说什么呢,哪有你一个老爷们背我这女子的,我们这的人都说,要是那个男人背了女人,便一辈子也没出息了,做什么也不能出人头地,打死我也不能让你背我。”
    刘玉麟闻言,不由一阵好笑,这是哪里的说法,还真不曾听说过,自己触及了天道,对天道命运之事,也略知一二,只是这种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由笑道:“珠儿,你这是听谁说的,都是骗人的,这你也信,没事的,来我背你。”
    说罢,拉起珠儿,便要往自己背上背,而珠儿却是抵死不从,说什么也不干,二人拉拉扯扯,只急的珠儿差点哭出来:“不要,我不要你背,那担子咱不要了也就是了。”
    远处一个青年正看见这一幕,不由大怒,心道:这光天化日之下的,竟然有人敢奸**女,还大胆的就在大路边上,士可忍孰不可忍。
    大喝一声,便一抡手中的扁担冲了上去,其实从这望去,刘玉麟与珠儿拉拉扯扯,加上珠儿的罗衫凌乱,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又是垂泪欲滴之状,偏偏刘玉麟还不松手,拉着珠儿想背起来,不过却转不过身去,一不小心,珠儿被站稳,径自跌倒在刘玉麟怀中。
    珠儿只觉得一股子男人的气息扑入鼻中,不由得娇躯一软,竟然感觉没有半分力气,整个人软倒在刘玉麟怀里,恨不得就这样一直被刘玉麟抱下去,一颗小心肝‘扑腾扑腾’的跳得厉害,整个人没有半分力气。
    刘玉麟软玉再坏,却是更显尴尬,推了几下,却发现珠儿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倒在自己怀里,望向珠儿,却见珠儿双眼迷离,小嘴一张一合的,已经是魂不守舍,刘玉麟再迟钝,也能看得出珠儿的神情,明明是对自己动了感情,一看明白了,心中确实更尴尬。
    就在二人陷入尴尬的时候,忽然直挺一声大喝,待刘玉麟回头望去,便见到一个青年抡起扁担冲了过来,嘴中还大叫道:“孰那淫贼,还不快放开那位姑娘,今天让你尝尝小生的铁扁担。”
    幸亏刘玉麟回过头去,看出这不过是个普通人,制止了蠢蠢欲动的山河社稷图,还没等刘玉麟开口说话,那扁担已经轰然打在头上,直打得刘玉麟天旋地转,一句解释的话就此憋回肚子里,一时间再也反应不过来。
    那青年不由得意,今天却是做了一件好事,正想在给这淫贼几扁担,那只忽然听见一声娇喝:“你这疯子,干嘛打他,我和你拼了。”
    没待青年反应过来,一只粉拳照准他的面门就打了过来,眼看着拳头在眼前越来越大,‘砰’的砸在自己脸上,那青年‘哎幺’一声,捂着脸蹲在地上,这女子力气好大,打的生疼生疼的,也不等他说话,粉拳又落了下来。
    足足打了十多拳,珠儿才被醒转过来的刘玉麟拉住:“好了,珠儿,你就别打了,没听见是场误会吗,算了,算了。”
    珠儿犹自不甘心,气的小脸鼓鼓的,双手被刘玉麟拉住,却狠狠地踹了那青年一脚,嘴中犹自气愤的道:“让你打我的人,看我不打你,让你多管闲事,真是狗拿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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