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舒蒙问。
    “他说他们之前就调查过了,别墅前主人、那对夫妻在澳洲工作,他们儿子叫陈枝,现在在日本留学。这几天也一直有联系……他们能联系儿子的微信,说他朋友圈也在更新。”林濮说,“总之就是,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关联。”
    “那线索就断了?”舒蒙说。
    “……未必。”林濮把头挨着他。
    刚刚洗完澡柔软的发香顺着对方的体温而来,林濮领口敞开,露出白皙又横直的锁骨,无意识的动作让舒蒙一下心猿意马起来。
    “我看了他的社交网站。”林濮说,“两三天更新一次,还挺频繁的,既然人在日本,天天更新国内的照片?虽然看的人不多,但总觉得怪异。”
    林濮把手机放正,放大看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刚刚成年的小帅哥,笑起来嘴角咧到了耳根,很阳光,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芬芳的麦香。
    “他二十一岁,和那具无名尸体的判定年龄几乎符合……”林濮说,“……你觉得是巧合吗?”
    “我觉得他……”林濮正说着,转头看见了舒蒙正盯着他看,话到嘴边怪了个弯,“……你看着我干什么?”
    舒蒙蹭了蹭他的耳垂,抱住了他。
    林濮的脸红了起来,把电脑放远了些:“……和你说正事呢。”
    “这不是正事吗?”舒蒙说,“我们都两三天没有那个了。”
    “……”林濮动了动,“都那么晚了,还有,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你不想吗?”舒蒙委屈道,“还是这么快就对我厌烦了吗?”
    林濮拗不过他,把电脑往床头柜上一放,舒蒙从后面捞着他纤细的腰身把人抱过来搂在怀里,明知故问:“你不是有话想和我说吗?”
    “……”林濮气得蹬脚,“你做不做!”
    舒蒙把他捞进被子里,往上蒙住了头。
    ……
    凌晨一点,林濮被舒蒙洗干净了塞进了薄被里,舒蒙垂头咬着他锁骨:“以后不许穿露领口的衣服。”
    “为什么?”林濮窝在被子里,非要和他杠一嘴惹急他才罢休,他乐于看舒蒙气呼呼跳脚的样子。
    “只能在我面前穿。”舒蒙抱着他哼哼,哼完了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头埋在他脖子里,“……宝贝,我真的好怕失去你啊……我总觉得,现在幸福得不真实。”
    林濮没力气地抬手,摸摸他的后脑勺当作回应。接着窝在他的肩膀边上,慢慢侧头还想说话,但一闭眼,累得直接睡过去了。
    舒蒙看他不一会就睡着了,才拿过他的电脑,一手抱着他,一手放在键盘上看他之前的那些资料。舒蒙手抚小猫似的,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头发,蓝色屏幕反光,他看着电脑上被放大的男孩。
    陈枝在社交网站上的自拍照不多,舒蒙想仔细辨别一下,看了一会还是觉得看皮相识别骨相的事情过于扯淡,照片也会有失真的可能性在。但怎么说呢,舒蒙拿两张图片细心对比,确实还是能看见些相似之处。还有一点,舒蒙想起之前林濮说的,和其他同类案件之中一个人死去后被凶手继续更新社交网站,仿佛同他还存在一样的真实例子,所以也不是不存在可能性。
    总之,细思极恐。
    凌晨一点,舒蒙刷新了一下,发现对方更新了一张图片。
    配图是几盒药品。
    ——长期和抑郁做斗争,最近需要休息一下。信息回得慢,一起加油哦【加油】【加油】
    下面有四五个留言,让他加油康复。
    舒蒙却觉得这段话的重点是“消息回得慢”这段话,看起来多么的顺理成章。不知道是不是陷入了这种逻辑的怪圈之内,舒蒙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怀里的林濮动了动,手腕一下磕碰到了电脑边缘,林濮被磕得低低“嘶”了一声。
    “不痛不痛……”舒蒙拽着他手腕轻轻给他摸了摸,把电脑搁到了床头,他把林濮抱进自己怀里,在黑暗里睁眼思考着,才闭上眼沉沉睡去。
    ……
    第二天,林濮被舒蒙送去上班之后,暂时因为手边的案子把这件事搁置了。春天之后,两个他带教的实习生纷纷要回学校准备毕业答辩,律所里的杂事多了起来。林濮一边要顾及这些琐事,一边准备着手接新的案子。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林濮听见自己手机在响,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舒蒙。
    “怎么上班时候打给我。”林濮边接了电话,一只手边翻阅着桌上的文件。
    “你晚上约了许洛,他没爽约吧?”舒蒙直接问。
    “嗯?”林濮抬手看了眼表,“没,才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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