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它无害，是因为它入侵手机和电脑后不会破坏你的电脑，只是会强制播放两段视频，这期间无法关闭，播放结束后除了一个“是否下载视频”的选项之外没有什么外在表现了，要清除杀死这个病毒的难度并不高，许多流通的杀毒软件都可以做到。
也就是说这个病毒就厉害在它进来很容易，并不是那种麻烦的难以清除的可怕存在，所以也没人去做针对防御它的东西，顶多也就是让它播完视频，再杀掉它就行了。
于是，这个被命名为“超凡x”的病毒迅速席卷全球，那两段视频的传播率简直高得惊人。
明明都知道这是两个病毒携裹来的视频，世界范围内选择下载视频的仍不在少数。美国不得不发出声明，严禁美国公民下载类似“虚假”视频，否则将以危害国家利益的罪名被逮捕。继美国之后多国发布声明，要求公民不要被类似病毒欺骗，在他们的口中将“超凡x”的危害性扩大了百倍不止。
然后，全世界范围内都收到了公告，收视率极高的节目“世界青少年超凡大赛”因特殊原因永久性停播，当然这个特殊原因是不会告诉大家的。
一时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如果说之前许多人对视频的内容是否真实还有怀疑，节目的停播恰好应证了视频的真实性！
人就是这样，越是禁止的东西越让人好奇，明面上不允许，背地里对于视频的传播和讨论反而愈演愈烈。
美国明知道这是华国那边传播的，然而却无可奈何，总不能跳出来指责华国不讲道义？
毕竟它都声明视频是假的了，这时候再跳脚那不是明摆着说明视频是真的。不过即便如此，美国还是发了几篇指责华国的新闻，说是华国有意抹黑美国形象之类，试图扭转舆论，可惜不太成功。
华国是不禁止视频的传播的，甚至九处那位英俊的发言人高主任又一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对于这一次美国的行为我们提出了严厉的指责，非常遗憾于一场国际盛事沦为资本家杀害无辜、汲取利益的工具，我们华国损失了两个国之英才，同时也为世界其他国家因此牺牲的同学哀悼……”
“……在这次的事件中，我华国的几位选手临危不惧、勇敢无畏，敢于同那些恶势力作斗争，不仅破坏了这些资本家的阴谋，还拯救了其他国家的选手……”
听着新闻里高主任对自己几人的赞扬，顾嘉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托着下巴，其实听到提起在这件事里牺牲的同学，还是有点难过。
林司逸和许添晟都是她的朋友。
坐在旁边的程景欢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鹊歌烤了饼干，你要吃吗？”
在顾嘉南去美国的这段时间里，鹊歌乖乖在家，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于普通话已经学得不错，至少日常交流没有问题了，下个学期准备让他也到修行班去学习，只是课程肯定一时间是跟不上的，现在鹊歌才在自学小学的课本而已，程景欢偶尔有空了回家，也会给他补习。
拥有多年家教经验的程景欢上起课来那是相当专业的。
“要吃！”顾嘉南说。
鹊歌越来越十项全能了，不管他的温良谦恭是不是装出来的，在他来了之后，顾嘉南家里的生活质量确实有了明显的提升。
程景欢将饼干端来之后犹豫了一下，“嘉南，你这两天有没有空？”
“有空啊。”顾嘉南回头，“怎么了？”
暑假还要几天才会结束，她们今年被获准不用参加集训，确实还是有时间的。
“最近我们医院发生了很多怪事……”
顾嘉南朝她看去，“怪事？”
“嗯。”程景欢想了想忽然又说，“算了，你不用管，”她揉了揉顾嘉南的发顶，“我们主任说医院已经请了人来处理了。”
虽然想让顾嘉南帮忙，但是如果真的有危险就不好了，连医院请来的人都来了好几天了还那样，好像事情挺麻烦的。
顾嘉南“哦”了一声，忽然问，“小姨，你实习的是哪家医院？”
“三院啊！”
准确来说，这家医院的全名是北通市第三人民医院。
这时候，顾嘉南猛然间想起解谜模式第二关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的霓虹名字正是“第三人民医院”，不过全华国的第三人民医院太多了，她之前丝毫没往那上面想，北通的那家三院她也没去过啊，压根儿认不出来。
……她一点也不想打解谜模式，尤其顾道长刚被她用来闯祸背锅来着。
可是既然出现在解谜模式里，就说明这家医院肯定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没见第一关的覃拾村都成鬼窟了吗？
小姨在这种地方工作，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样一想，程景欢去医院了，顾嘉南晚上躺在床上到底还是很不安，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进入了游戏。
站在解谜模式的入口处，就已经很让人害怕了，现实中顾嘉南绝不会觉得一家医院会这样透着一股鬼气森森的感觉。
红色的“第三人民医院”六个大字竖着排列在最前方的外墙上，顾嘉南看那附近站着的几个人都被那霓虹的红光映成了红色，看起来古怪又阴森。
北通市第三人民医院是北通最好的几家医院之一，它是一所综合性医院并不是专科医院，比起其余两家更有名气的三甲医院来说，三院也是有自己的优势的，它的骨科和皮肤科相对比较有名气。
所以即便在晚上，三院应该人气也挺旺，因为住院的病人很多。
顾嘉南听程景欢抱怨过病房不足的问题，照理这么多人在的医院，不至于让人感到那么可怕。
犹豫了一会儿，顾嘉南还是让顾道长往医院里面走去。
反正她是在游戏里不是现实中的变身，就算是顾道长这个号死亡也不用怕，因为游戏角色本来就是可以无限复活的，顶多就是扣点经验这一关重来而已。
这一关的任务顾嘉南只是扫了一眼就让人起鸡皮疙瘩，“失踪的尸体”，和孟蓝蓝之死一样，难道这是让她找失踪的尸体吗？这也太叫人害怕了！
当然，正常的尸体她是不怕的，毕竟连人都杀过不少了还怕什么尸体！可解谜模式下专业克制鬼怪的顾道长要找的“失踪的尸体”能是正常的尸体吗？
比起好歹知道大体情况的覃拾村，顾嘉南对这次任务一无所知，早知道多向程景欢打听一下了。
顾道长进入医院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一些目光的，除了他长得帅本身显眼之外，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跑进医院，怎么都会招来一些眼神。
覃拾村到了晚上几乎见不到活人，医院里却到处都是人，如果不是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人会更加多。
解谜模式下，现实会影响游戏，顾嘉南没有忘记这一点，所以身边这些人完全会影响她任务的完成。只是她也没有贸然和这些人搭话，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四周。
抬起头来，顾嘉南的眼里看到一栋楼上面大概十来层的地方缭绕着黑色鬼气，浓郁到让她望而却步。
“对不起，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请您明天再来。”保安拦住了顾嘉南。
顾嘉南有点愁，这可怎么办，她看到那鬼气的地方就在这栋病房里。
不过保安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她进去，直接闯进去肯定不是解谜模式的进行方式，这个保安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闯进去容易，直接任务失败可就完了。
顾嘉南退了回来，转头看向开着门的急诊中心。在晚上的医院过了探视时间后，医院也就那里还开着。
走进急诊中心，发现今晚的急诊并不忙碌，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等候区的座位上坐了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一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要睡着了，大夏天的裹着厚厚的夹克，还有一个年轻人捂着肚子皱着眉，另外就是一个年轻女人，怀中抱着睡着的孩子。
外面夜色深浓，安静的急诊大厅里那个年轻女人抱在怀里的孩子忽然大哭起来，吓了顾嘉南一跳。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救护车呜噜呜噜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口停住，一群医生护士朝着门口奔来，一个担架被迅速从救护车上抬了下来。
这是急诊常见的画面。
这时候，顾嘉南却在这一阵嘈杂中敏感地察觉到了一点其他声音。
在连接急诊大厅的走廊里，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人拖着步子在走路，那脚步声既慢又长，十分古怪。
再然后，就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果然，解谜模式下，见鬼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而顾嘉南最讨厌鬼了！
第75章
“叮！”
这时候耳边传来这声音真的是肯定没好事。
“支线任务：血脚印。”
之前的解谜模式里没有出现支线任务，也有可能因为她太胆小根本没有探索覃拾村所以没有触发支线任务。
不过她怀疑之前接到的惩奸除恶任务就是一个大的列在挑战模式、探索模式和解谜模式外的支线任务，不过因为有三个换了灵根跑掉的漏网之鱼这个支线任务她到现在也没完成。
……说实话虽然知道了那三个人的名字，但是现在的她确实不具备完成任务的条件，怎么找到人都是一个令她发愁的难题。
尖叫声响起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护士一个医生匆匆往走廊里跑去了，顾嘉南脚下一动迅速追了上去。
幸好不是她一个人去。
因为这个走廊是连着旁边的门诊部的，晚上这会儿门诊部已经关了门，那边的门锁上了，这个走廊就是一条不通的死路，不过厕所在走廊的拐角这里，所以灯还开着，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用问她原因，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尖叫的理由。
因为只有一盏灯，昏黄的灯光当然称不上光线多好，而就在这不够好的光线里，那一个个鲜红的脚印简直红的刺眼。
走廊的地上满是血脚印也就算了，墙壁上甚至天花板上也全都是，密密麻麻，场景刺激得过分了，怪不得这位来上厕所的女士被吓坏了。
不仅如此，顾嘉南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这可不是什么泼油漆的恶作剧。
虽然场景恐怖，但好歹一时没看到鬼，现场还有医生护士，顾嘉南好歹没有非常害怕，眼睛扫过那些大小一致的脚印。
从脚印的尺码来看顾嘉南盲猜这是一个男人——呃不对，男鬼。
这时候旁边的护士已经朝顾嘉南看来，“这位先生，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顾嘉南诚实地说，她指了指这看着十分恐怖的血脚印，“我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医院里闹鬼。”
如果不是顾道长这张皮相相当不错，很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气质，估计会被人当骗子打出去。
两个护士将那个吓坏了的女士扶了出去，还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缓一下情绪。
然后刚才和顾嘉南搭话的那个女护士又回来和顾嘉南说，“你是一个道士？”她看起来年纪不大，满是好奇的模样。
顾嘉南点点头。
护士沉默了一会儿说，“没错，最近我们医院闹鬼。”
顾嘉南精神一振，“以前这血脚印出现过吗？”
如果能问到一些信息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次甚至没有覃拾村那么幸运有徐副处长他们同行。
“这倒没有，我说的闹鬼是因为别的事。”护士犹豫了一会儿伸头看了一下在不远处的其他人，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医院的停尸房已经不见了十七具尸体了，主任急的里里外外都装了监控，还派人看着……尸体还是会不见。”
“有拍到什么吗？”
“有，”她悄悄说，“那些尸体是自己跑出来的。”
顾嘉南：“……”她真是毫不意外呢。
血脚印的事丝毫没有问出什么来，倒是关于失踪的尸体小护士和他说了不少。
“看到尸体自己站起来走了大家都吓坏了，只有主任坚持认为这是有人在搞鬼，还报警请了警察来，上个星期又来了两个人据说是特地请了来的……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就昨天晚上又跑了一具尸体。”
正说着话呢，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陪着两个人走进了急诊大厅，顾嘉南一眼扫去就发现这是两个修行者，不过等级都不算高，顾嘉南近期就能突破到五级，五级就算是高级修行者了，地球上灵气复苏的时间毕竟太短，像是九处那些高手一样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九级修行者那真是和彩票中一亿大奖的概率差不多了，这不仅是资质的问题，很大程度是和运气相关。
一般即便是有运气觉醒了或者通过引气入体踏上了修行之路，这升级也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
这两个人都是三级修行者，处理一般的问题绝对可以了，以三级修行者的实力水平，足以对付一些超自然事件，但这次三院的事明显让他们也感到棘手。
也就是说这个病毒就厉害在它进来很容易，并不是那种麻烦的难以清除的可怕存在，所以也没人去做针对防御它的东西，顶多也就是让它播完视频，再杀掉它就行了。
于是，这个被命名为“超凡x”的病毒迅速席卷全球，那两段视频的传播率简直高得惊人。
明明都知道这是两个病毒携裹来的视频，世界范围内选择下载视频的仍不在少数。美国不得不发出声明，严禁美国公民下载类似“虚假”视频，否则将以危害国家利益的罪名被逮捕。继美国之后多国发布声明，要求公民不要被类似病毒欺骗，在他们的口中将“超凡x”的危害性扩大了百倍不止。
然后，全世界范围内都收到了公告，收视率极高的节目“世界青少年超凡大赛”因特殊原因永久性停播，当然这个特殊原因是不会告诉大家的。
一时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如果说之前许多人对视频的内容是否真实还有怀疑，节目的停播恰好应证了视频的真实性！
人就是这样，越是禁止的东西越让人好奇，明面上不允许，背地里对于视频的传播和讨论反而愈演愈烈。
美国明知道这是华国那边传播的，然而却无可奈何，总不能跳出来指责华国不讲道义？
毕竟它都声明视频是假的了，这时候再跳脚那不是明摆着说明视频是真的。不过即便如此，美国还是发了几篇指责华国的新闻，说是华国有意抹黑美国形象之类，试图扭转舆论，可惜不太成功。
华国是不禁止视频的传播的，甚至九处那位英俊的发言人高主任又一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对于这一次美国的行为我们提出了严厉的指责，非常遗憾于一场国际盛事沦为资本家杀害无辜、汲取利益的工具，我们华国损失了两个国之英才，同时也为世界其他国家因此牺牲的同学哀悼……”
“……在这次的事件中，我华国的几位选手临危不惧、勇敢无畏，敢于同那些恶势力作斗争，不仅破坏了这些资本家的阴谋，还拯救了其他国家的选手……”
听着新闻里高主任对自己几人的赞扬，顾嘉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托着下巴，其实听到提起在这件事里牺牲的同学，还是有点难过。
林司逸和许添晟都是她的朋友。
坐在旁边的程景欢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鹊歌烤了饼干，你要吃吗？”
在顾嘉南去美国的这段时间里，鹊歌乖乖在家，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于普通话已经学得不错，至少日常交流没有问题了，下个学期准备让他也到修行班去学习，只是课程肯定一时间是跟不上的，现在鹊歌才在自学小学的课本而已，程景欢偶尔有空了回家，也会给他补习。
拥有多年家教经验的程景欢上起课来那是相当专业的。
“要吃！”顾嘉南说。
鹊歌越来越十项全能了，不管他的温良谦恭是不是装出来的，在他来了之后，顾嘉南家里的生活质量确实有了明显的提升。
程景欢将饼干端来之后犹豫了一下，“嘉南，你这两天有没有空？”
“有空啊。”顾嘉南回头，“怎么了？”
暑假还要几天才会结束，她们今年被获准不用参加集训，确实还是有时间的。
“最近我们医院发生了很多怪事……”
顾嘉南朝她看去，“怪事？”
“嗯。”程景欢想了想忽然又说，“算了，你不用管，”她揉了揉顾嘉南的发顶，“我们主任说医院已经请了人来处理了。”
虽然想让顾嘉南帮忙，但是如果真的有危险就不好了，连医院请来的人都来了好几天了还那样，好像事情挺麻烦的。
顾嘉南“哦”了一声，忽然问，“小姨，你实习的是哪家医院？”
“三院啊！”
准确来说，这家医院的全名是北通市第三人民医院。
这时候，顾嘉南猛然间想起解谜模式第二关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的霓虹名字正是“第三人民医院”，不过全华国的第三人民医院太多了，她之前丝毫没往那上面想，北通的那家三院她也没去过啊，压根儿认不出来。
……她一点也不想打解谜模式，尤其顾道长刚被她用来闯祸背锅来着。
可是既然出现在解谜模式里，就说明这家医院肯定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没见第一关的覃拾村都成鬼窟了吗？
小姨在这种地方工作，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样一想，程景欢去医院了，顾嘉南晚上躺在床上到底还是很不安，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进入了游戏。
站在解谜模式的入口处，就已经很让人害怕了，现实中顾嘉南绝不会觉得一家医院会这样透着一股鬼气森森的感觉。
红色的“第三人民医院”六个大字竖着排列在最前方的外墙上，顾嘉南看那附近站着的几个人都被那霓虹的红光映成了红色，看起来古怪又阴森。
北通市第三人民医院是北通最好的几家医院之一，它是一所综合性医院并不是专科医院，比起其余两家更有名气的三甲医院来说，三院也是有自己的优势的，它的骨科和皮肤科相对比较有名气。
所以即便在晚上，三院应该人气也挺旺，因为住院的病人很多。
顾嘉南听程景欢抱怨过病房不足的问题，照理这么多人在的医院，不至于让人感到那么可怕。
犹豫了一会儿，顾嘉南还是让顾道长往医院里面走去。
反正她是在游戏里不是现实中的变身，就算是顾道长这个号死亡也不用怕，因为游戏角色本来就是可以无限复活的，顶多就是扣点经验这一关重来而已。
这一关的任务顾嘉南只是扫了一眼就让人起鸡皮疙瘩，“失踪的尸体”，和孟蓝蓝之死一样，难道这是让她找失踪的尸体吗？这也太叫人害怕了！
当然，正常的尸体她是不怕的，毕竟连人都杀过不少了还怕什么尸体！可解谜模式下专业克制鬼怪的顾道长要找的“失踪的尸体”能是正常的尸体吗？
比起好歹知道大体情况的覃拾村，顾嘉南对这次任务一无所知，早知道多向程景欢打听一下了。
顾道长进入医院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一些目光的，除了他长得帅本身显眼之外，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跑进医院，怎么都会招来一些眼神。
覃拾村到了晚上几乎见不到活人，医院里却到处都是人，如果不是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人会更加多。
解谜模式下，现实会影响游戏，顾嘉南没有忘记这一点，所以身边这些人完全会影响她任务的完成。只是她也没有贸然和这些人搭话，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四周。
抬起头来，顾嘉南的眼里看到一栋楼上面大概十来层的地方缭绕着黑色鬼气，浓郁到让她望而却步。
“对不起，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请您明天再来。”保安拦住了顾嘉南。
顾嘉南有点愁，这可怎么办，她看到那鬼气的地方就在这栋病房里。
不过保安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她进去，直接闯进去肯定不是解谜模式的进行方式，这个保安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闯进去容易，直接任务失败可就完了。
顾嘉南退了回来，转头看向开着门的急诊中心。在晚上的医院过了探视时间后，医院也就那里还开着。
走进急诊中心，发现今晚的急诊并不忙碌，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等候区的座位上坐了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一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要睡着了，大夏天的裹着厚厚的夹克，还有一个年轻人捂着肚子皱着眉，另外就是一个年轻女人，怀中抱着睡着的孩子。
外面夜色深浓，安静的急诊大厅里那个年轻女人抱在怀里的孩子忽然大哭起来，吓了顾嘉南一跳。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救护车呜噜呜噜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口停住，一群医生护士朝着门口奔来，一个担架被迅速从救护车上抬了下来。
这是急诊常见的画面。
这时候，顾嘉南却在这一阵嘈杂中敏感地察觉到了一点其他声音。
在连接急诊大厅的走廊里，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人拖着步子在走路，那脚步声既慢又长，十分古怪。
再然后，就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果然，解谜模式下，见鬼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而顾嘉南最讨厌鬼了！
第75章
“叮！”
这时候耳边传来这声音真的是肯定没好事。
“支线任务：血脚印。”
之前的解谜模式里没有出现支线任务，也有可能因为她太胆小根本没有探索覃拾村所以没有触发支线任务。
不过她怀疑之前接到的惩奸除恶任务就是一个大的列在挑战模式、探索模式和解谜模式外的支线任务，不过因为有三个换了灵根跑掉的漏网之鱼这个支线任务她到现在也没完成。
……说实话虽然知道了那三个人的名字，但是现在的她确实不具备完成任务的条件，怎么找到人都是一个令她发愁的难题。
尖叫声响起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护士一个医生匆匆往走廊里跑去了，顾嘉南脚下一动迅速追了上去。
幸好不是她一个人去。
因为这个走廊是连着旁边的门诊部的，晚上这会儿门诊部已经关了门，那边的门锁上了，这个走廊就是一条不通的死路，不过厕所在走廊的拐角这里，所以灯还开着，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用问她原因，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尖叫的理由。
因为只有一盏灯，昏黄的灯光当然称不上光线多好，而就在这不够好的光线里，那一个个鲜红的脚印简直红的刺眼。
走廊的地上满是血脚印也就算了，墙壁上甚至天花板上也全都是，密密麻麻，场景刺激得过分了，怪不得这位来上厕所的女士被吓坏了。
不仅如此，顾嘉南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这可不是什么泼油漆的恶作剧。
虽然场景恐怖，但好歹一时没看到鬼，现场还有医生护士，顾嘉南好歹没有非常害怕，眼睛扫过那些大小一致的脚印。
从脚印的尺码来看顾嘉南盲猜这是一个男人——呃不对，男鬼。
这时候旁边的护士已经朝顾嘉南看来，“这位先生，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顾嘉南诚实地说，她指了指这看着十分恐怖的血脚印，“我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医院里闹鬼。”
如果不是顾道长这张皮相相当不错，很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气质，估计会被人当骗子打出去。
两个护士将那个吓坏了的女士扶了出去，还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缓一下情绪。
然后刚才和顾嘉南搭话的那个女护士又回来和顾嘉南说，“你是一个道士？”她看起来年纪不大，满是好奇的模样。
顾嘉南点点头。
护士沉默了一会儿说，“没错，最近我们医院闹鬼。”
顾嘉南精神一振，“以前这血脚印出现过吗？”
如果能问到一些信息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次甚至没有覃拾村那么幸运有徐副处长他们同行。
“这倒没有，我说的闹鬼是因为别的事。”护士犹豫了一会儿伸头看了一下在不远处的其他人，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医院的停尸房已经不见了十七具尸体了，主任急的里里外外都装了监控，还派人看着……尸体还是会不见。”
“有拍到什么吗？”
“有，”她悄悄说，“那些尸体是自己跑出来的。”
顾嘉南：“……”她真是毫不意外呢。
血脚印的事丝毫没有问出什么来，倒是关于失踪的尸体小护士和他说了不少。
“看到尸体自己站起来走了大家都吓坏了，只有主任坚持认为这是有人在搞鬼，还报警请了警察来，上个星期又来了两个人据说是特地请了来的……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就昨天晚上又跑了一具尸体。”
正说着话呢，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陪着两个人走进了急诊大厅，顾嘉南一眼扫去就发现这是两个修行者，不过等级都不算高，顾嘉南近期就能突破到五级，五级就算是高级修行者了，地球上灵气复苏的时间毕竟太短，像是九处那些高手一样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九级修行者那真是和彩票中一亿大奖的概率差不多了，这不仅是资质的问题，很大程度是和运气相关。
一般即便是有运气觉醒了或者通过引气入体踏上了修行之路，这升级也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
这两个人都是三级修行者，处理一般的问题绝对可以了，以三级修行者的实力水平，足以对付一些超自然事件，但这次三院的事明显让他们也感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