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爷子沉吟一下:“老头子也上了岁数,可不是也有思虑不周的时候吗!事情本来是想着越简单越好,所以别的也没提什么,谁知道我家老婆子不甘寂寞,又来插上一脚,倒显得麻烦了。好吧,我就跟你说,”说着握紧了手里的核桃:“其实,我怀疑,我看到的那个长生不老,过了七八十年,容颜不改的宋天酬,可能根本不是人。”
    “您的意思,是说,他是鬼?”
    “不……鬼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招摇过市,我是怀疑,”罗老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看到的宋天酬,是个僵尸。”
    “僵尸?”我瞪大眼睛:“您为什么这么想?”
    白泽一听到了自己的专业范围,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对妖怪学的渊博,赶紧说:“僵尸乃吸取天地怨气而成,一种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的存在,分为八类,成妖之后,被称为旱魃……”
    “您不用理他,”我尴尬的摆摆手:“白泽他啊,就是一本关于妖怪的百科全书,您不是说您离开上海之后再也没有和他有联系吗,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罗老爷子望着我热切好学的眼神,禁不住躲闪了一下,盯着手里的文玩核桃,讷讷的说:“其实,我确实是为了避免麻烦,少告诉你一件事。”
    可能罗老爷子内心还是摇摆不定,竟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火势灭了之后,我叫人来清理火场,希望能找到关于他的消息,可是现场只剩下一片焦土,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来。我是想告诉你,他不可能生还的!”罗老爷子想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急巴巴的说。
    “我理解,老爷子,先别激动,”我赶紧说:“事情确实离奇,您有疑心也是正常的。”我又小心翼翼的问:“老爷子,那场火,是怎么造成的”
    罗老爷子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牵扯了一下,说:“起火的地方,是我们家的马厩,里面堆着成垛的干草,当时我家养了一匹有名的烈马,叫金玉骢,除了家父,谁也不认,我和宋天酬年少气盛,总想着征服那匹马,终于有一天趁夜里没人,马夫们也偷懒睡觉了,我和宋天酬偷偷去马房,想骑上一骑那暴烈的金玉骢。可是我还没上马,金玉骢就发狂的暴跳起来,一脚把我踹出去老远,我又撞上了宋天酬,把他手里拿的油灯也带进了干草堆,天干物燥,很快就烧了起来,我吓的半死,宋天酬只担心火势大了,我要被家里责罚,就拼命提水,想把火浇灭,可是火势见长,他把我推了出去,想救下金玉骢,可是金玉骢毫不领情,一脚把宋天酬踢倒,就没见他起来,我正要进去救宋天酬,可是却被赶来救火的马夫拖住,根本没法进去,眼睁睁看着马厩被火烧透,化作一片火海,宋天酬和金玉骢,就这样一起葬身火海……”罗老爷子痛苦的扶着额头:“如果不是我非要去骑一骑金玉骢,事情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看到了宋天酬,我……”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一个悲剧,我赶紧说:“老爷子,您的心情我们明白……”
    偏偏白泽在王华恩送快递的时候睡着了,不然的话,答案肯定即刻就能揭晓。
    露华忙说:“小主,露华看见了那王华恩,可是那王华恩身上,一点死气也没有。”
    罗老爷子望着我热切好学的眼神,禁不住躲闪了一下,盯着手里的文玩核桃,讷讷的说:“其实,我确实是为了避免麻烦,少告诉你一件事。”可能罗老爷子内心还是摇摆不定,竟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趁热打铁,我赶紧问:“老爷子,事到如今,您还是告诉我们吧!”
    罗老爷子攥紧文玩核桃,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在我离开上海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啥?”我大吃一惊:“您是说,早在那么多年以前,真正的宋天酬已经死了?”
    “嗯。”罗老爷子握着文玩核桃的手青筋暴露,微微颤抖起来,他慌忙想拿盖碗喝茶压惊,不成想手哆嗦的厉害,茶水也溢了出来,溅湿了他身上的唐装。
    “老爷子,您慢慢说。”我赶紧劝慰道。
    罗老爷子还是掏出了一小瓶硝酸甘油,颤巍巍的倒出几片塞进嘴里,闭上眼睛沉沉的叹了一声:“我真的不想回忆起那段事情……”
    等罗老爷子心情平复的差不多,再次睁开眼睛,我急不可耐的问:“罗老爷子,宋天酬到底是怎么死的?”
    白泽赶紧插嘴:“若真是僵尸的话,须横死之人掩埋百日,吞天地怨气……”
    我打断他:“先听老爷子说!”
    罗老爷子吞下一口茶,喉结剧烈的抖动一下,咳嗽起来,我赶紧起身帮老爷子拍背,老爷子掏出一块与唐装质料相同的丝帕捂着嘴,说:“ 他,他死于一场火灾。”
    火灾?有没有可能是死里逃生了?
    火势灭了之后,我叫人来清理火场,希望能找到关于他的消息,可是现场只剩下一片焦土,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来。我是想告诉你,他不可能生还的!”罗老爷子想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急巴巴的说。
    “我理解,老爷子,先别激动,”我赶紧说:“事情确实离奇,您有疑心也是正常的。”我又小心翼翼的问:“老爷子,那场火,是怎么造成的”
    罗老爷子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牵扯了一下,说:“起火的地方,是我们家的马厩,里面堆着成垛的干草,当时我家养了一匹有名的烈马,叫金玉骢,除了家父,谁也不认,我和宋天酬年少气盛,总想着征服那匹马,终于有一天趁夜里没人,马夫们也偷懒睡觉了,我和宋天酬偷偷去马房,想骑上一骑那暴烈的金玉骢。可是我还没上马,金玉骢就发狂的暴跳起来,一脚把我踹出去老远,我又撞上了宋天酬,把他手里拿的油灯也带进了干草堆,天干物燥,很快就烧了起来,我吓的半死,宋天酬只担心火势大了,我要被家里责罚,就拼命提水,想把火浇灭,可是火势见长,他把我推了出去,想救下金玉骢,可是金玉骢毫不领情,一脚把宋天酬踢倒,就没见他起来,我正要进去救宋天酬,可是却被赶来救火的马夫拖住,根本没法进去,眼睁睁看着马厩被火烧透,化作一片火海,宋天酬和金玉骢,就这样一起葬身火海……”罗老爷子痛苦的扶着额头:“如果不是我非要去骑一骑金玉骢,事情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看到了宋天酬,我……”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一个悲剧,我赶紧说:“老爷子,您的心情我们明白……”
    偏偏白泽在王华恩送快递的时候睡着了,不然的话,答案肯定即刻就能揭晓。
    露华忙说:“小主,露华看见了那王华恩,可是那王华恩身上,一点死气也没有。”
    出了洋房。露华问:“小主,眼下咱们上哪去找那个王华恩?依我看,王华恩肯定跟老太太有关系,没准儿还是老太太给藏起来的呢!咱们不如还是找老太太问问那些没说完的话。”
    我摇摇头:“你看这阵仗,老爷子亲自说了叫老太太别插手的话,就算咱们去找老太太,老太太早答应了老爷子,也未必会说什么,还是别让老太太为难了,现在,咱们还是……”
    “这种事,自然要小神来做决定了!且去李家,问问那老不死的李平远!”白泽意气风发的一拂袍子:“这事情扑朔迷离,可真所谓桃花潭水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我也想要说去李家的好吗?还有你究竟为什么要说这些奇特又完全不沾边的唐诗?”
    白泽鄙夷的摇摇头:“可悲可叹,回家多念念书吧!“
    该多念念书的是你吧!
    我急不可耐的问:“是王华恩吗?是不是你把王华恩藏起来了?”
    李平远不置可否的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该回家多念念书的是你吧!
    回到龙井堂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了李平远的土豪金名片,刚要打电话时,玻璃风铃响了起来,我抬头一看,笑吟吟望着我们的白发老头儿,不是李平远是谁!
    李平远笑容可掬的看着我手里的金色名片,说:“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到吗!我知道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走,我带你们见个人!”
    我急不可耐的问:“是王华恩吗?是不是你把王华恩藏起来了?”
    李平远不置可否的说:“去了你就知道了。”边做出让我们随他去的手势。
    白泽指着李平远喝道:“呔,你这老儿,若是耍什么花招,小神饶不了你!”
    李平远好脾气的摇摇头,自顾自走了出去。
    李平远在老太太的吩咐下想夺取白泽图,肯定有内幕,我拽着白泽跟上了李平远。
    李平远开车带着我们,竟然也来到了建国道,是一栋毗邻罗老爷子家的小洋房,周围合欢树掩映着,十分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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