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爷爷买。老人家过冬特别紧要,这次出院之后,不能再感冒了。”
    “他那屋有。”
    想献殷勤却老是碰钉子,洛昙深暗自瘪嘴。
    没人说话时,房间里就只剩下毛巾擦拭头发的细小声响。
    “单於蜚。”洛昙深突然道,“我今天在医院很……很狼狈是不是?”
    单於蜚放下毛巾,“谁在医院都狼狈。”
    洛昙深抿唇,“你不必跑来接住我。”
    “我看到了。”单於蜚轻声道。
    洛昙深将小腿抱得更紧,脸很烫,不知是心潮掀起的温度,还是被取暖器给吹的。
    我看到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所以我不能置之不理。
    “医院每天那么多人晕倒摔跤,如果不是我,你也会冲过去扶吗?”洛昙深问。
    单於蜚抬眼,目光不明,“冲过去?”
    “你一定是冲过来的。”
    “你看到了?”
    洛昙深摇头,“起码当时你不在我近处,否则我一定能看到。”
    单於蜚似乎想回避这个问题,起身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
    “挂毛巾。”
    “因为晕倒的人是我,你才冲过来。”洛昙深说,“因为想来你家的人是我,你才没有拒绝。”
    单於蜚落在墙上的影子顿住。
    “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也在意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肯松口?”
    “你想错了。”
    “我没有!”洛昙深嗓子一提,“我们已经睡过了。”
    单於蜚回到卧室门边,一言不发。
    “你别这么看着我。”洛昙深笑了笑,“勾起我的欲望。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怎么喜欢压抑自己。”
    “早些睡吧。”单於蜚说。
    “你不睡?”
    “我去隔壁房。”
    洛昙深连忙下床,没踩着拖鞋,索性赤脚拦住单於蜚,“你得和我睡。”
    单於蜚胸口略一起伏,似乎是默默叹了口气,“把鞋穿上。”
    屋里唯一的热源就是取暖器,洛昙深受不住地板的凉,赶紧回到床上,近乎挑衅地看着单於蜚,“你怕了?”
    单於蜚不理。
    “我那天弄疼你了?”洛昙深撑着下巴笑,“应该不会,不然第二天你怎么还没事人一样去上班?我给你找来棉絮垫着,你也不坐。”
    单於蜚面无表情,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
    洛昙深拍了拍床,“来吧,你不是没有感觉,你就是……害臊。放心吧,那天是怎么样的,我们今天也怎么来。我醉着都不耽误功夫,更别说现在清醒着。”
    单於蜚终于出声,“那天怎么来,今天也怎么来?”
    洛昙深眉眼弯出诱惑人的幅度,“动心了?”
    单於蜚走到床边,伸手,勾住洛昙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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