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南笙冲着那个他喊道。
    阎渊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南笙薄唇勾了一下,“我说请你做客,你信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笙才不信他的说辞。
    “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老实本分的在这里,二是,我给你锁上。”
    阎渊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可语气却一点也没开玩笑,南笙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眯了眯眸子,不再言语。
    这个男人是危险的,真惹急了,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她现在手无寸铁,又是在他的地盘上,自然是任人拿捏。
    南笙向来是识识时务的,只希望容翎能快点找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以那个家伙的脾气,她不见了,他肯定又要折腾自己了。
    南笙敛眉坐在沙发上。
    阎渊看她这么快就想明白了,颇为轻松的挑挑眉。
    南笙想的不错,如果她闹腾的厉害,他真不介意给她锁上。
    “你爱他吗?”
    阎渊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身子往后一靠,审视着南笙说。
    南笙抿唇,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点了点头,“当然。”
    阎渊的手敲在膝盖上,像是在打着拍子。
    过了一会,他说:“你们是怎么相遇的?要想接近他应该是挺困难的吧?”
    阎渊的确是好奇,老三其实是有点看不上女人的,那家伙性子有时候怪的很。
    “为什么一定是我先接近他?在你们眼里,女人都是主动凑上去的动物吗?”
    南笙有点讨厌他们这些人的大男子主义心里,虽然容翎以前也这样,可现在好多了。
    起码,对她是尊重与平等的。
    而太子,在他眼里,女人只能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不管他在不在意。
    “呵,脾气还不小。”
    阎渊剑眉拢了一下,也没介意。
    “太子,你对别人的感情很好奇?”
    南笙回问了一句。
    他可不想这么闲的人。
    阎渊笑了一下说:“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过,你有没有兴趣做个实验?”
    “?”
    南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了一个话题,但直觉这个实验不是什么好事。
    “可以拒绝吗?”
    哈哈。
    阎渊大笑两声,像是听见什么趣闻一样,最后又揉揉了额角,盯着南笙,淡淡了说了三个字,“不可以。”
    “…”
    就知道如此。
    “你说你爱他,不如,证明给我看,怎么样?”
    阎渊话语低沉。
    “…”
    南笙秀眉挑挑,不明白。
    “如你所见,我被女人背叛过,所以我也见不得别人好,你说你爱他,那么,你是爱他的钱,还是爱他的脸,还是,爱他的人呢?”
    南笙头一次见阎渊说这么多话,他的五官很深邃,很立体,可说出的话,却去冰冷的刀锋一般,割着她的血肉。
    像是要层层剥开她观赏一般的感觉。
    南笙心里觉得可笑,她爱不爱容翎。为什么要证明给其他人看呢。
    可她也知道,此时容不得她反抗。
    “…”
    “我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背景较久远,那是战乱的一个年代,有一对很恩爱的小夫妻,他们新婚不久,男的就被抓走了,去做壮丁,临走时,他让他妻子不要等他了,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可他妻子说,一定会等他回来,因为她爱他,就这样,这个男人无奈又不舍的上了战场,刚开始他因为想念自己的妻子还曾萎靡不振过,可战火无情,他很快就意识到,要想与自己的妻子早日团聚,就要尽快的打胜仗,能够活下来,从此,这个男人的确振作起来,并且,一路英勇无敌。”
    阎渊面无表情,故事说的并不动听,但胜在他的嗓音很底厚,南笙倒是真的听了进去。
    但总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应该并不完美?
    “后来,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男人当上了首领,在终于可以凯旋的时候,却突然被自己队伍里的奸细刺了一刀。”
    “他死了?”南笙下意识的说。
    阎渊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有,可是那一刀,却让他失去了记忆。”
    “…”
    “不过,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手中一直握着他妻子留给他的一个信物,那是他随身佩戴了几十年的东西,他没有去领任何功勋,低调的离开了他战斗半辈子的地方,通过层层线索,找到了当初和他妻子居住的地方,可意外的,当初说要等他的妻子早就离开了,他又不记得其他的事,便一直等在那里,希望对方有一天能够回来看看,这么一等,又是二十年,一个人都没有回来过,男人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他怕自己等不到了,便领养了一个孩子,将手中的信物交给他,还说在他死后,让他报着他的名字和信物去领战功,这样,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南笙大概猜到了阎渊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沉默不语。
    “这个男人死了,最终都带着遗憾,没有见到他妻子最后一面。”
    “…”
    “你知道他妻子在哪吗?”
    阎渊笑着看她。
    南笙摇摇头。
    “那个说爱他的妻子,在第二年就忍受不了寂寞,转而嫁了路过的一个商人。”
    “…”
    当然,那个女人最后的下场他也没有说。
    “南笙,我想知道,如果你失去了记忆,你还爱他吗?”
    “你说什么?!”
    南笙一惊,抬眸盯着阎渊。
    随后,她好笑的说。
    “呵,太子,你何苦编这么个故事来讽刺我。”
    阎渊漫不经心的的支着下巴,悠悠说:“这不是编的,因为故事里的那个被领养的小男孩,就是阎家的曾祖。”
    “…”
    南笙感觉自己的眉尖似乎抖了两下,终于明白阎渊和阎源那种骨子里的鄙视女人感觉,从何而来了。
    “阎家就是靠那笔功勋发家的,怎么,你怕了?”
    阎渊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有什么资格抹去别人的记忆?”
    南笙腾地一下,站起来,想要离开。
    “不试试怎么知道,听说,老三一直在为你找医生?”
    南笙脚步停了片刻。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南笙将门重重的合上,靠在那里深吸了两口气。
    阎渊居然察觉到她的病了?
    若是让一个头脑健全的人失忆,的确不容易,但是让南笙这个本来就濒临失忆的人失去记忆,应该不难吧。
    不,这不可以!
    她不能失去记忆,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还有许多的事没有做,她母亲的事还没调查清楚,最关键的,是她不想忘记容翎。
    她不能忘记他。
    可阎渊,那个男人敢肆无忌惮的给她讲故事,敢告诉她他要做的事,想必,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南笙好久都没感受到的恐慌感朝她席卷而来,她在房间里翻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任何离开的方法。
    这里是半山腰,山脚,和上空都守卫森严,她逃不出去。
    在南笙的手上栽了一个跟头,阎渊怎么还会允许自己失败第二次,他盯着屏幕里南笙茫然无措的样子,薄唇渐渐上扬。
    没有什么能比挫挫聪明人的锐气更过瘾了。
    这丫头虽然表面看着温声和气,可是内里竖着的都是刺,他就是想要给她,一根根拔光…
    “太子,已经准备好了。”
    管家走了进来,低头说。
    阎渊看了一眼腕表,点点头,“走吧,把人带去,别让师兄久等了。”
    …
    南笙被蒙着眼睛,不知道带到了哪里,一路摇摇晃晃,下车的时候,便听到阎渊和别人说话。
    对面应该是一个男人,飘飘渺渺的听不真切。
    过了一会,有人过来拉她的手,很有力,无论如何她都挣脱不开,只记得眼罩都没摘,胳膊上一痛,人就失去了意识。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走向前,将南笙脸上的眼罩解了下来。
    “哎呦,这小模样,真嫩啊,不过,有点不像你的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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