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向晚则是一杯柠檬水:“他不是交给你全权处理了吗?而且你对吃喝玩乐的地方都很熟悉,你决定就好了。”
    “每一次都是去雅碧会所,好像太没有意思了。”席佳榆咬着吸管,也拧眉也泛起了难色,“要不我们去,这次我们去流金会所,好像那里开设了一些运动设施,可以去游泳,还有拳击,室内高尔夫等。游泳可是最好的塑身运动。”
    傅向晚只差没被嘴里的柠檬水给呛到,抬起浓密的羽睫:“还是你说了算。”
    “那就ok了。”席佳榆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就拿起傅向晚搁在桌面上的手机。
    “你干嘛啊?”傅向晚不解地看着她,拿她手机做什么?
    “用你的手机给七少发短信,告诉他地点,让他去订包厢,今天晚上咱们都不醉不归。”席佳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敞开怀地高兴一次了,所以要大快特快。
    她输入内容,然后发给了谈希越,继续道:“你不是说心儿去照顾七少的四哥了吗?那她有时间来吗?”
    “打电话给她问问。”傅向晚也只能尊重她的意见。
    席佳榆点点头,然后拨给了慕心嫣,此时慕心嫣正在给谈铭韬读当天的报纸。她看到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后对静静睡着的谈铭韬道:“你等一下我,我去接个朋友的电话。”
    然后她便走到了落地窗边,指尖滑过了屏幕接起了电话:“佳佳,找我有什么理事吗?”
    “心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可别惊讶。”席佳榆看了一下傅向晚,故做神秘地顿了一下,“晚晚和七少今天刚领了结婚证。”
    “真的吗?”慕心嫣是欣喜中带着惊讶,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晚晚怎么没有亲自告诉我,而是你?”
    “晚晚她和我在一起呢。”席佳榆拿着吸管搅动着果汁,“今天晚上替她和七少庆祝,都是一些好朋友,一起来吧。”
    慕心嫣却上回头看了一下躺在床上安静无比的男人:“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这么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不来?”席佳榆有些急和意外,他们三个的友情坚固,无论谁的事儿都会顶力相助的。
    “四少他需要人陪着。”慕心嫣咬了一下唇,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微微泛沙哑,“而且我不想上一次在游轮上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要看着他才能安心。晚晚会理解我的。”
    那次谈希越的生日会在游轮上举行,她就是离开了一下,才让坏人有机可趁,把谈铭韬给推进了海水里,就此他更是封闭了自己,不愿意醒来。如果不是她离开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危险事情和现在这样的悲剧。
    一想到那一刻,慕心嫣的心里就特别的难受,特别的后悔,特别的自责。
    她又深咬了一下唇:“让我和晚晚说话。”
    席佳榆有些失望把慕心嫣的话转达了一遍,然后把手机给了傅向晚:“心儿要和你说话。”
    傅向晚接过手机放到了耳边:“心儿,我知道因为上次四哥落海的四你心里特别的难过自责,可是那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用别的错来惩罚你自己。心儿,别太悲观了,不是所有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
    “晚晚,我知道。”慕心嫣占着头,“你和七少领证了,我恭喜你们,但是今天我还是不来了。留下来陪着四少我更安心些,否则我来了也会玩得不开心,不是吗?晚晚,你也不要怪我,我更希望能在你和七少结婚之前,将四少唤醒,让他参加你们的婚礼。”
    那样她就可以安心放心地参加傅向晚的婚礼,送上她的祝福。
    “好。”傅向晚也没有再勉强慕心嫣,“我也希望四哥能早日醒来,心儿,那就辛苦你了。”
    “我希望我的每一个病人都能健康,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作为一个医生,病人能全愈就是最大的心愿。慕心嫣看着谈铭韬,只希望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结束和慕心嫣的通话后,傅向晚对上看着她的席佳榆:“有你一个人很热闹了。”
    席佳榆只是耸了耸肩:“走吧,先吃午饭。”
    两人吃过午饭之后又四处逛着,傅向晚的手机响了,谈希越打来了电话:“有什么事吗?”
    “老飞打电话说让席佳榆去处理一下上次的事情,真正的人嫌疑人已经抓到了,你们过去消一下案。”谈希越吩咐着,“五点时候我来接你们。”
    “我们自己开车过去就好了。”傅向晚拒绝了,“佳佳有车的。”
    “好,那小心些。”谈希越也没多说。
    “佳佳,我们要去趟警局把你上次的事给处理了。”傅向晚拉住还往前走的他。
    席佳榆一想到上次在警局里受的折腾,心里就犯怵,特别不想见到某人的死人脸,冰冷到要冻死人一般。
    她条件反射性地皱了一下眉,很不是情愿地说了声好。
    而正在乔氏集团开会的乔泽轩的发言被匆匆而来的助理打断:“乔总,有两位民警同志要见你。”
    乔泽轩不解地皱了一下眉:“什么事?”
    他怎么会惹上警察呢?
    随后而来了两名警察,接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进来的是陈俏俏,看着两警察对乔泽轩道:“这是怎么对乔泽轩道:“乔泽轩,沈诗雨小姐的母亲杨文丽女士以故意伤人致人流产罪起诉你。而且还有证据。这里是一份医学鉴定,证人的证词,还有小区单元门前的监控视频。“会议室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乔泽轩,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的眉头越发的紧锁在了一起。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陈俏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故意伤人至流产,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乔泽轩可是我们乔氏集团的部经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位女士,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会来这里找人了,所以你请让开配合我我们的工作。“警察同志上前,”乔泽轩,请同我们回警局。“乔泽轩没有说什么,警察上前把手铐铐在了他的双手之上,便离开了会议室,警察跟在后面,直到坐上了警车,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却一点也不惧怕,倒是安静了不少。
    乔泽轩到了警局下车,在警察的陪同之下便进了警局的办公区,进去就看到了傅向晚和席佳榆在那里。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了傅向晚的身上。
    席佳榆和傅向晚刚好办完了手续,对警察道:“谢谢了。“”乔先生,请走这边。“其中一人提醒着止住了脚步的乔泽轩。
    而傅向晚和席佳榆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都抬起了头看过去,与乔泽轩的目光相遇,特别让她们注意的是乔泽轩双手上的手铐。
    乔泽轩的目光讳莫如深,复杂难辨。他在听到警察的催促后收回了目光,然后走过去,经过了傅向晚的身边。
    就在这个时候席佳榆却挡住了乔泽轩的去路:“乔公子,多日不见,你倒是好好的总经理不当,改当犯罪份子?不过这也是你的报应!不要以为你做的昧心事没有要知道,老天爷看着呢。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特大的好消息,晚晚和七少领证结婚了,你不是不应该送上老朋友的祝福呢?“领证结婚了?
    乔泽轩的目光瞬间就移到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傅向晚身上,久久的,怔怔的,也是苦涩地,胸口闷到什么都不想说。他感觉到了难受。
    他微微扯了扯唇,目光紧盯着傅向晚的脸:“真的结婚了?“”这还能有假,除了你会做忘恩负义的事情外,七少是说到做到,这消息比珍珠还真。“席佳榆反唇相讥。”我没有问你,席佳榆。“乔泽轩说这话时,目光自始至终从没有从傅向晚的脸上移开,他的目光过于锐利也过于紧迫。”我们是结婚了。“傅向晚承认着,也大方在回视他的目光。
    乔泽轩笑得更是厉害了,仿佛有明亮的水光在眼眸里晃动。他没有说出祝福的话,便举步离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刀尖之上,疼入心骨。为什么他会这么的疼呢?为什么?
    傅向晚看着乔泽轩离开的背影,问了一下警察:“乔泽轩他犯了什么事儿?“”沈诗雨小姐的母亲杨文丽女士以故意伤人致人流产罪起诉乔先生,而且证据确凿。“警察简单地说了一下便走了。
    席佳榆冷笑了一声:“晚晚,你看老天爷都收拾他了,真是出了咱们好大一口恶气。没想到竟然是沈诗雨母女起诉他,这真是狗咬狗。咱们就看他们互相残杀好了。“”是啊,没想到竟然是沈诗雨。“傅向晚也是轻笑了一声,有许多事情她真是明不开,不是相爱吗,却在这样相互的伤害,”他们的爱情也不过如此,脆弱到不堪一击。“”是啊,不过真是大快人心。“席佳榆到是很解气,”看到沈诗雨和他一起得到报应,而且还是这样相互伤害的方式,我真的太解气了。晚晚,他过去对你做出的伤害现在终于都让他自己品尝了。这种人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他,死了都是活该。“傅向晚自然是不会同情乔泽轩,可是他落到这样的下场,心中还是有些落差,这些与感情无关。想想乔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风光无限,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下场,多少对他的名誉和事情产生影响。乔泽轩的未来之路真的有些坎坷。可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谁也帮不了他。”走吧,我们先去邪碧会所。“傅向晚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傅向晚便和席佳榆离开了这里。
    而出院的沈诗雨并不知道自己的杨文丽已经背着她起诉了乔泽轩,致他入局。
    当杨文丽扶着沈诗雨站在了沈家别墅大厅门前时,沈诗雨倒是懦弱了,害怕地看着母亲:“妈,我怕……“”怕什么?“杨文丽感觉到女儿的不安。”妈,爸……他已经不认我了,和我断绝了父女关系,我再也是不是沈家的女儿。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进沈家了。“沈诗雨抓着母亲的手臂的手指收紧了力道,拧紧了眉。”有妈在,别怕。“杨文丽安抚着她,”你刚流产,需要好好的静养,你不回这里要去哪里呢?所以你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交给我。“沈诗雨看着母亲,尔后才点了点头。
    杨文丽扶着沈诗雨进了门,穿越了大厅进了客厅,沈毅琨已经下班坐在了家里的沙发上,品着手边的铁观音,看着经济新闻。
    门口传来的动静让他侧眸看了过去,就看到了杨文丽扶着虚弱的沈诗雨走了进来。他不悦地皱了一下眉。沈诗雨却在他开口之前,弱弱地叫了他一声:“爸……爸……“”诗雨,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你已经不是我的女儿,更不是沈家的人。你不要叫我爸爸,应该叫我沈先生。“沈毅琨的血有多数是冰冷无情的,”既然没有关系了你来这里又是要做什么?“沈诗雨自幼在这里长大,十分的依赖父亲,所以当沈毅琨再一次无情的说出这样的话时,内心再一次受伤,明明叫了二十多年的父亲竟然是把他们的关系定位成了陌生人,这让她真的很难接受,委屈痛苦的泪水就浮上了眼眶。”琨哥,诗雨她流产了,身体十分虚弱,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她除了这里无处可去。“杨文丽说的也很强硬,”这段时间她就住在这里,我会照顾她。“”不行!“沈毅琨根本不容商量,强硬着态度,”她不是我沈毅琨的女儿,也不是沈家的人,她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不行,可是她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看着她流落在外面。“杨文丽大声地反驳着,”你不心疼她,可是我心疼。“”你心疼她可怜,无处可去,那我那不知明的孩子又有谁来心疼他?你的女儿已经享受了属于他的二十多年的父爱,还有温暖的家庭已经够了,我会一直等到他们回来,这里就不该有你们的位置!“沈毅琨已经下定了决心,”我那个可怜的孩子,我不会再任他飘零在外面。我会再想办法找到他们,让他们回来。“看到沈毅琨竟然这样说,杨文丽气得浑身发抖,咬昆了唇瓣。”沈毅琨,你就这么冷血无情吗?“她压着那一口怒气。”是!“沈毅琨冷笑着,”我不过是在做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却还没有你冷血无情!你赶走了他们母子,那今天就让我赶走你们母女。这才公平!“两夫妻对峙着,周围的空气气压极低!
    沈毅琨叫来了管家:“去把我书房书桌上的东西给我拿来。“”是,先生。“管家便去了一楼的书房把文件拿了出来递给了沈毅琨。
    他接过来,把文件袋里的文件抽了出来:“这里是两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变等你回来,把字签上,你就自由了。这也是你该为你做的错彧付出的代价。“然后他把那两份文件扔到了杨文丽的面前,那离婚协议书五个粗体的黑色大字清楚地映入了眼帘,刺激得杨文丽的瞳孔一缩一放的,震惊不已。
    杨文丽弯腰去捡起了离婚协议书,看着白纸黑字,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沈毅琨,你竟然就这么想把我踢走,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和你夫妻二十多年,不仅有功劳还的苦劳,你却想让我净身出户,这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沈毅琨扯着他那冰冷的唇角,抬手指向了沈诗雨,让她害怕地退了一步,”她就是你出轨的证据,你觉得你还能分到什么?你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然后让你们母女去过逍遥的自在生活。他们母子走时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他们这些年受的苦也该让你们尝一下,否则怎么对得起我这二十多年的隐忍不发。杨文丽,不要试图挣扎了,还是接受命运吧。“”那我就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全都在二十多年前就饿死街头,还没有人收尸!“杨文也是彻底的愤怒了,口不择言起来。”啪“的一声脆响,沈毅琨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挥手,打得杨文丽措手不及,她偏了脸,保养得当的白皙雪肤上浮起了五指红痕,唇角也流淌下了鲜红的血迹。
    鲜血的腥甜味在她的口中漫延开去,杨文丽咬着唇倔强地抬起头,与怒目紧视她的毅琨相对,却一丝都不惧怕他:“打得真好!可是你再怎么打我,也改变不了他们母子二人惨死的事实,呵呵……“”妈,你怎么样了?“沈诗雨扶着母亲,洁白的眉心已经皱得很深了,”你不要再胡说了,不要惹爸不高兴了。“然后她又哀求着沈毅琨,“爸,你可以不认我,赶我走,可是你不要和妈离婚,妈是爱你的,除了你,她什么都没有了。爸,别生妈的气,她刚才也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的。”
    part128吻我,我就享受
    沈毅琨的决绝让沈诗雨和杨文丽都措手不及,对于他们的打击是接二连三的到来。真是让她们都快承受不住了。
    “妈,你保重你自己,我先走了。”沈诗雨松开了母亲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诗雨,你不能走!”杨文丽握住女儿的手,不让她离开。
    沈诗雨湿润着眼睛,极其的委屈无辜,弱弱地叫一声:“妈……我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然后她又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冰冷着神色的沈毅琨,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他说了算。他要断了和她的父女关系,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除了离开还能怎么办。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从这里离开,你也不可以。”杨文丽紧紧地握着女儿的手,然后回眸看着旁氏毅琨,仿佛和他在作反抗。
    “你们都会从这里离开,而不是她一个人。”沈毅琨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管家退开去,然后领着几个佣人把三四个行礼箱给拖了出来,放到了杨文丽和沈诗雨的面前,沈毅琨勾着唇笑意未达眼底:“念在我们二十多年夫妻的情份上,这些属于你和她的东西,我都让你替你们收拾好了,拿着离开沈家。”
    杨文丽看着那四大箱的东西,恨得咬牙,气得的浑身颤抖,她一脚踢倒行礼箱,倒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沈毅琨,你这是在打发乞丐吗?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就算我什么都得不到,那么我也不会把位置挪出来让给他们。只要我一天不签字,那你就一天不能将他们扶正。他们就是小三和私生子,沈毅琨,既然你要这样对我和诗雨,那么也就不要怪我无情。”
    这些年来,她也曾为自己荒唐的一夜情生下沈诗雨而觉得愧对沈毅琨,要求自己做个好妻子,一直都隐忍着,就连他逼沈诗雨嫁给亚伦安德鲁,她都没有多怪罪于他,可是现在她们母女却落到这个身无分文扫地出门的下场,她怎么甘心!就算她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沈诗雨着想。
    “应该说不要怪我无情。”沈毅琨眸光散发出凶猛的光芒,仿佛要将她撕裂了一般,“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沈毅琨,你敢!”杨文丽不服。
    “你看看我敢不敢。”沈毅琨冷笑着勾唇,一点都不柔软。
    然后出来几个黑衣的保安人员,个个面色冰冷,走向了杨文丽和沈诗雨。
    杨文丽盯着他们:“你们站住!谁敢再往前靠近一步,我告诉你们,在我和沈毅琨没有离婚之前,我依然是这沈家的女主人,你们没有资格碰我,更不能将我赶出去。”
    沈毅琨才不听她说废话,而是慢条斯理的坐进了沙发里,端起了水晶茶几上的茶杯,品尝着香茶。
    杨文看着沈毅琨如此的悠闲,内心更是气血汹涌激荡:“沈毅琨,你做了这么多恶事,你终不会有好报!我咒你断子绝孙,死后没有任何人给你送终!咒你孤独终老!”
    沈毅琨却像是没事儿一样:“在他们离开我后,我就已经是孤家寡人,我已经孤单了这么多年,有什么可怕的。”
    在他的眼里,他们才是他的亲人,而杨文丽和沈诗雨只是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之下的陌生人而已。
    杨文丽和沈诗雨被保安人员给强行带离开了这里,被人赶出了门外,还有那那四个行礼箱与他们作伴。看着被无情的合上的大门,杨文丽再也忍不住地哭出了声,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而沈诗雨也是,流下泪来,他们母女抱成了一团,哭得悲伤之极。
    “妈,我们什么也没有了,我们该去哪里?”沈诗雨现在是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诗雨……”杨文丽也回抱着她,“我们只有彼此了。”
    一道阴影打在了他们母女的脸上,回头一看,是管家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从门缝中递给了杨文丽:“先生说给太太三天的考虑时间,若是你在这份离婚走廊上签字,那他会考虑给你一笔钱,如果你不签,那么就法庭上见。太太,我劝你,还是想开点,如果闹上法庭,这场离婚官司你讨不到任何好处的。”
    然后那份离婚协议书从管家的指尖飘落到了杨文丽的面前,他便转身离开。
    杨文丽看着那份协议书,伸手抓起来就要撕碎,却被沈诗雨一把抓住:“妈,先别撕,我们要好好考虑一下。”
    杨文丽这才松开了手:“诗雨,是妈害了你,苦了你。”
    “妈,别说这些了,现在我们是要先找到住的地方。”沈诗雨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看来只能先住酒店了,幸好我还有一些钱。”杨文丽也只好点头。
    “妈,我们现在不能乱花钱。”沈诗雨劝阻着母亲。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露宿街头,这像什么话!”杨文丽眉心紧蹙着,心中烦痛。
    沈诗雨咬了咬唇,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人:“现在我只能先求助于他了,希望他给答应我。”
    “谁啊?”杨文丽追问着她。
    “郑开。他欠我那么多,现在是该还些给我的时候了。”沈诗雨现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想到郑开。她拿出手机给郑开打电话,对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并先她一步开口,“诗雨,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我正要找你,你在哪里?”
    “郑开,我回家了,可是我爸却不要我进门,我现在没有住的地方,你能帮我个忙,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吗?”沈诗雨开门见山的问。
    那边的郑开也没有犹豫就同意了:“那到我那里先住下吧。反正我一个住套三的房子也很冷清的。你来住,正好热闹一些。”
    沈诗雨看了母亲一眼,向她点了一下头:“那谢谢你了。”
    “别说这么多,诗雨,我只想你知道我的心意。”郑开对沈诗雨却依然情深不悔,“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去接你。”
    在这一刻,沈诗雨是感动 的,毕竟在她被所有人抛弃和唾弃的时候,他却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而且对她还是一如从前那样的关心,并且愿意帮助她,这好比雪中送碳,她自然是感动的。
    沈诗雨便说了沈家的地址,然后和母亲一人拉着两个行礼箱走开了一些,离沈家的别墅有一点距离的地方等待着郑开的到来。没有多久,郑开便开车到了,看到站在路边的沈诗雨,眼底就浮起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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