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她不接我电话。”
    张灵凤有些怒了:“你怎么突然变笨了,以前不接也许现在会接了呢,你不多打几次,怎么能表明你的诚意?你没诚意,人家怎么会原谅你?”
    呃,看来还是女孩子比较了解女孩子的心理。我结束了通话,拨出秦悠悠的号码,响了一会儿她就接了,但声音没有一点表情:“你有什么事吗?”
    我突然就变得笨嘴笨舌了:“哦,没事,没事,就是想问一下你最近过得怎样。”
    “还好。”她的语气很平淡,说了两个字就没有下文了,她至少该问一下我这么久去哪里了吧?她什么都不问,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事我就挂了。”秦悠悠说。
    “噢噢,多保重。”
    我拿着手机傻愣愣的,她明明不恨我了,在梦里我们相处得也很好,为什么到了现实中变得这么冰冷生硬?看来她是穿上金属防弹衣了。
    第十八章 鬼寨子
    我一路向西南方向追赶,三天后的中午时分,在云南省的一个偏远小城下车。这是算是县城,也就比南方的一个镇稍大一点,贫困而落后。我能感应到他们就在这个城里,距离我不远,往天空看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一只白色大鸟在高空盘旋。
    据说百消门在云贵一带活动,我有些担忧,大c往这边跑,难道是在跟百消门合谋什么?换日门一向与百消门有来往,那一次在海岛上换日门和江相派为了拉拢阿罗还大打出手,后来阿罗被我和喵太杀了,百消门有可能怪到了段静轩头上,铁了心与换日门合作。那么现在大c跑到这边来,就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两个门派有什么大动作了。
    不仅是阿罗死在我手里,还有郑润之、老陈皮,百消门的人绝对不会夹道欢迎我和我的朋友们。仅是一个大c就让我们头痛万分了,再加上百消门无影无形的毒,弄个不好我们就会有来无回。
    我给张灵凤发了一条短信:这里可能是百消门的地盘,不要吃街上买的食物,只吃超市买来的真空包装的食物和矿泉水。
    很快张灵凤就回复了:我们有
    有什么呢?我有些莫名其妙,也许她只是按错了键,字没打完就按发送了。我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她的完整短信,有些不放心,拨出她的手机号码。
    手机里面传来好听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刚刚还在发短信,怎么就无法接通了?我立即改拨陆南天的手机号码,音乐响了,但没人接。我重拨,语音提示已关机。
    陆南天绝对不会看到我的来电就关机,一定是出事了!我再拨秦悠悠的号码,也是无法接通。出现这样的状况,极有可能是他们遇到了袭击,手机全部落进了敌人手里,或者被砸碎了。
    我急忙以意念感应秦悠悠,但是没有回应,也无法确定她的具体位置。我再试着与喵太勾通,这次终于有感应了,它正愤怒地扑向敌人,但这个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场景变得模糊和黑暗……糟糕,喵太昏迷了!喵太不怕鬼怪,却是怕毒的,以前连迷香都可以把它迷倒。
    凭着最后的感应,我基本可以确定喵太的位置。我左看右看,这个偏远落后的小城镇,连出租车都很难看到。刚好有一个人骑电动车往我这边过来,我急忙拦住,没等他开口骂人,就直视着他的眼睛,给他一个强烈的意念,把电动车借给我了。
    我骑着电动车,凭着感觉前进,五六分钟后在街边一个客店前停了下来。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刚才喵太就是在附近,而秦悠悠他们肯定要住店的,所以被伏击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客店。
    我走了进去,一个苗族打扮的漂亮少女正在大厅里拖地板,看见我急忙迎了过来,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话说:“对不起,我们今天不营业。”
    客厅里带着浓重的洗洁精的味道,但我的鼻子现在非常灵,还是闻到了一点儿血腥味。我说:“刚才这里打架了?”
    “啊,不不,没有……”
    少女有些震惊,就在她心灵震荡之际,我的眼神和意念已经透过她的眼睛深入她的记忆,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秦悠悠等人果然是入住这里,刚才在楼上吃午饭时被毒倒,酒店里面的人把他们往门口的车上抬时,喵太突然出现,把两个人抓伤了,有不少血洒在地上,但喵太紧接着也中了毒昏迷了。
    那辆车是农用小货车改装的,后面车厢密封,这样的车在这里比较常见,连车牌也没有,我不可能凭着那辆车的样子追赶。
    我很焦急也很愤怒,厉声道:“他们被运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少女茫然地回答。
    后堂转出一个中年妇女来,汉人装束,长得不算好看但一脸精明的样子,未语先笑:“唉呀,先生真对不起,小店今天没有营业。服务员不懂事,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原谅。”
    刚才在少女的记忆中就有她在场,她是这儿的负责人。我瞪着她,想要探知她的想法,但却遇到了阻力,她在抗拒我。
    我运起了盛神法、实意法,眼睛闪现异样的光芒。中年妇女立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用手按住了头,她想要转移眼光,但已经被我牢牢牵制住了,无法躲开。
    “你是百消门的人?”
    “不……是。”中年妇女的思想还在抵抗。
    “你在饭菜了里下毒!”
    “没有,没有。”她感觉到了我在逼迫她,反抗更强烈了。
    我更加愤怒,以散势法加强了自己的气势和精神力,再以分威法发出猛烈精神冲击:“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中年妇女的精神防线被突破了,就像是一记重锤砸破了盒子,里面的糕点全碎了,混乱了。
    “天岗寨……”我感应到了她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她已经站立不稳坐到地上了,眼睛似乎还在看着我,却已经茫然不能聚焦。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精神力的冲击这么严重,可能把她的记忆系统完全打乱了,会变成白痴或疯子。但她绝对是百消门的人,先出手害我朋友,也算是罪有应得。
    “我,我……”苗族少女看出了有些不妙,想要逃却又不敢逃。
    “天岗寨在哪里?”我放缓和了语气。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少女哭丧着脸,又惊又怕。
    看样子她虽然是同伙,却不是百消门的重要人物,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有地名不怕打听不出来,我让她不要害怕,忘记我来过,以为中年妇女是因为地板滑,摔倒撞伤了头部。
    出了客店,我在街上打听,问了十几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天岗寨在哪里,有的人还肯定地告诉我,附近没有这样的寨子。
    我开始头痛了,中年妇女想要回答我时精神已经崩溃,这个地名可能不靠谱,现在我该怎么找?探测别人的想法是有风险的,万一把一个无辜的人弄成了白痴,罪过就大了,不是必要还是不要轻易使用,现在当然也不能路上抓住谁都用精神逼供。
    路边有一个五六十岁的瘦老头在摆地摊卖草药,采药的人常年在深山里面走,也许会有些线索吧?我上前问:“大爷,请问你知道天岗寨在哪里吗?”
    老人木然摇头,但紧接着露出疑惑的表情,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急忙问:“你会说普通话吗?”
    “会说一点。”老人用很生硬的普通话回答,“你问的地方是不是鬼寨?”
    “鬼寨?你说的鬼寨又是什么地方?”
    老人有些不安地缩了缩脖子,接着向我解释,离这里一百多里的地方有一个苗族的寨子,名字在苗语里是像山一样高的山岗上的寨子,很少有人用汉语叫天岗寨。早在五六十年前,那个寨子里面的人就死光了,变成了废墟,后来进入那个寨子的人,不是失踪就是死了,没有一个进去的人能活着。有的人只是靠近那儿,回家也会莫名其妙死了,所以近二三十年再也没有人敢靠近,把那里称为鬼寨。老人以前曾到过那座山采药,但也没敢靠近。
    我有些疑惑,如果只是一个早就已经没有活人的鬼寨,百消门的人为什么会把秦悠悠等人送到那里去?或者只是中年妇女想要害死我,所以骗我去?
    我继续向老人打听天岗寨的事,但他也不太清楚,都是一些传说。据说以前天岗寨是生苗的寨子,养蛊,会巫法,特别凶悍,外人都不能靠近,后来人死光了,一场大火烧了大半房屋,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地方很偏僻,在一座高山的悬崖边,平时是没人会走到那儿去的,现在早已被树木覆盖,从远处也看不到了。
    我敢肯定这个鬼寨有问题,可能是有人杀光了里面的人,然后在附近施了咒法和蛊毒不让人靠近;或者是寨子里还有人活着,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用种种手段吓阻当地人靠近。不论是哪一种原因,都可能与百消门的人有关,那么现在他们把秦悠悠等人带到那儿去,绝对不会是好事。
    我费了不少口水,才说服老人告诉我去鬼寨的走法。从这里去要路过两个寨子,已经通车了,再往前约三四十里以前只有山路,现在山路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在。不过从那儿已经可以看到天岗寨所在的高山,寨子就在接近山顶的悬崖边。
    我告别了老人,到处找去那个方向的车,但是没人愿意开车载我过去。城外简易的车站内仅有一辆客运的中巴车,要等一个小时左右才走。
    我不认得路,只能等这辆车了。这时我才想起了雪鸢,站在空旷的地方抬头看了半天,却没有它的影子,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陈潇萌在昏迷状态,可能雪鸢感应不到她,现在我就是找到它也没用。百消门的人没有当场杀人,而是把人带走,那么短时间内秦悠悠他们应该是没事的。
    我焦急地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司机去不走,说人还没有满。已经等了这么久了,现在再去找别的车也未必能顺利,我只好继续等。又等了快一个小时,这才有许多村民带着货物陆续赶到,人货混装,破中巴车都快要挤暴了。
    终于上路了,一路上小孩哭,鸡鸭叫,农药化肥发出刺鼻气味,还有人呕吐,简直像在逃难一样。
    第十九章 孤军深入
    破中巴车一路上慢腾腾的,还有许多人上车下车,到达终点站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还好我终于看到了天岗寨所在的那座高山,山顶陡峭高耸,果然有“天岗”之势,看起来也不是很远,我立即沿着路往那边走。
    卖草药老人告诉我的信息不够准确,往里走还有大路,中型车辆可以通过。早知道这样,我就“借”一辆车开过来,用不着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土路一直延伸到那座高山脚下,路边堆着许多巨大木材,可能是近一两年为了运输木材才修的路。路上有大量车轮印,新旧都有,但没有看到载走秦悠悠他们的车。我的信心有些动摇了,秦悠悠他们总共有九个人,如果要把昏迷的他们背上山,至少需要九个强壮的男人,当时车上应该没有这么多人。再说百消门的人会费这么大的力气,把他们背到山顶上吗?这个可能性不大。
    这时太落已经落山了,很快天就会黑下来,这样摸黑上山可不明智。我抬头看天色,意外地看到了雪鸢在天空极高处盘旋,它盘旋的中点,差不多就是这座山。
    我用力挥手,但挥了好久雪鸢却没有理我。我从来就没有与它近距离接触过,那么即使它认得我,没有陈潇萌的授意,它也不会理我。我没有学过灵兽门与灵兽勾通的方法,除了喵太外,其他动物我都无法交流,更不要说远程唤它过来了。
    我只能放弃了叫雪鸢下来的念头,它在这里出现,极有可能是追着那辆车过来的,这说明我找的方向对了,无论如何也得连夜上山。
    没走多久天就完全黑下来了,这里的气候与我家乡大不相同,晚上也是闷热潮湿,到处是巨大的树木、根须和古藤,人走在密林中就像是在海底一样,完全分不清方向。我早已找不到路,只管往高处走,好在喝过灵泉石髓又“闭关”修炼之后,我的体质远胜以前,身手敏捷,只要不是那种陡直的石壁都能迅速爬上去。有时遇到深涧峡谷,为了赶时间咬咬牙,抓着一根古藤就荡过去了。
    天黑之后我遇到了另一个大麻烦,有大量毒虫袭击我,说得夸张一点,遍地都是毒虫,几乎就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毒蛇、蝎子、蜈蚣之类还好,体形大容易躲避,头痛的是结群结队的大小蚊子以及不知名的飞虫,轮翻轰炸,无孔不入。还有许多蚂蚁也不知怎么就到了身上,咬一口就像是把一小块肉撕下来,泥马这简直就是食人蚁啊!虽说我不怕它们那点毒,被毒蛇咬一口也死不了,但痛和痒的感觉还是有的,真是要命。
    走到空旷一点的地方时,我看到月亮升起来了,是圆月。我不确定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十四还是七月十五,如果是十五的话,是民俗中鬼门开启之夜,天岗寨真要是鬼寨,只怕今晚要热闹非凡了。
    晚上十点多,我带着一身大小肿包和麻痒终于接近了山顶。这里地形奇特,有一个山峰如同屏风耸立,四面绝壁无法攀越。在一面石壁接近下部的地方有些内凹,然后往外延伸形成一个平缓地带,包括内陷的地方,总面积可能有两三千平方米,树木葱葱郁郁。这片地方的两侧还是悬崖,前方有两块獠牙似的尖峰对拱,只有两座尖峰之间很窄的空间才能通过。
    天岗寨一定就是建在那片树木茂盛的地方,背靠绝壁,左右是悬崖,前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古代为了防匪、防兵,偏远山区的人们最喜欢找这类易守难攻的天险居住,即使生活上有些不便也不肯搬离。对于那种民风强悍,想要独自生活不受打扰的少数民族来说,这更是理想的家园,也许这个地方的居住历史,可以追溯到几百几千年以前。
    月光之下凄凄冷冷,看不到一点动静,但是我靠近那两块巨大尖石后,感应到了有两个人躲藏在那边。这里是有路的,我不但看到了大量脚印,还看到了一支过滤嘴烟头,显然是最近留下的。
    我拿出了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匣里有五颗子弹,包括枪膛里是六颗。枪声一响就会惊动所有人,我的朋友们极有可能在敌人手里,所以不是迫不得己不能开枪。柳灵儿不在,喵太也不在,这一次我真要孤军作战了。
    通道只有两三米宽,直接走过去的话肯定会被人发现,外侧是光滑的石壁和尖牙状的巨石,不可能攀岩过去。如果只有一个人,只要对上眼,我就有可能控制他,但两个人我就没把握了。
    就在我犹豫之际,前面传来了声音:“奥……文哥,我忍不住了,去前面大号一下。”
    另一个声音“哼”了一声:“大你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上瘾了?今天的事非常重要,不能有任何失误,你给我忍着。”
    “那些人不是都抓住了吗?”
    “反正堂主叫我们守在这里,就得守在这里。”
    “文哥,你看着一会儿,我就抽一口,马上回来。”
    “妈的,要是堂主发现了,会拆了你的骨头,我也保不了你……去吧,去吧,小心不要弄出火光,不要留下气味,快去快回。”
    “是是,多谢文哥。”
    一个黑影快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从衣服里面掏东西,他穿着长袖的黑衣黑裤,斜挎皮囊,背上还背着什么东西。
    从他们的对话,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是百消门的人,秦悠悠等人都落在他们手里了。我杀机大盛,对这些人不能手下留下,否则中了他们的毒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躲在小路边一棵大树后,屏住呼吸,等他从旁边走过后,突然跃出双手抓住他的头用力一扭,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软倒下去了。我扶着他的身体拖到树后,这才发现他背上是一把弩,与我以前在辰州见过的百消门的人用的弩相似。
    太好了,这种小弩射程虽然不远,准头也不算很好,但弩矢上的剧毒却可以让人见血封喉,射中要害的部分立即就不能说话,正是我最需要的东西。我毫不客气收下了他的弩和十支矢,拉开弓弦装上一支矢,再脱下他的外衣外裤穿到自己身上,单手持弩收在身后,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那个被称为“文哥”的人听到脚步声,从岩石后面出来,背着月光没看清我的脸,嘴里骂骂咧咧:“你小子还算识相,这么快就回来了。”
    距离不到十步,我藏在后面的手突然向前伸,扣动了扳机,“嘣”的一声轻响,弩矢射中了他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他一脸惊诧,张大了嘴巴,却已经无法发出声音,靠着石壁滑倒下去。
    我迅速靠近,同样给他的头来了一个向后转,以免他没有死透,吃了解药又活过来。这人身上也带有同样的弩和矢,还有一把连柄约两尺长的弯刀,我把弯刀和矢都据为己有了。
    再往前是一条石梁,同样只有两三米宽,长有五六米。我感应到了这里有异样的气息,估计是散布了剧毒,我不知道要怎么破,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走了几步,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可能是我对这种毒免疫,也有可能是我借用的这套衣服上面有解药。衣服上明显有草药的气息,现在连蚊子也不叮我了。
    过了石梁我就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要是有高手守着,真的无声无息突破真的很困难,过了这里地方大了,就可以灵活与敌人周旋。
    地上虽然长了很多杂草,但依然可见整齐的石板,两边树木杂草之间,也能看到一些残墙断壁。我看到了一根孤立的石柱,上面有古朴的花纹和牛头状的图腾,树林里应该有更多类似的东西,由此可见确实是一个很古老的寨子。
    走进废墟,似乎月光变暗了,变朦胧了。这里有一种阴郁的气息,不是阴气,也不是煞气,也许是某种怨念或者死气。我以天眼状态来看,没有看到鬼魂灵体,也没有磷光鬼火之类,但有一种像是阴霾似的东西笼罩着,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我脚下这条路直线前进,每走一段就有些石阶,两边原有的建筑也是建在不同高度的地方,有着较好的设计和规划,如今依旧可见其规模。走了一会儿,道路快到尽头了,前方是一个颇大的平台,这是寨子最高的地方,可能是村民祭祀的场所。此时在平台靠近石壁的地方,有五六个人或坐或靠,既不说活,也没灯光,像是夜色中的幽灵一样。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个敌人聚在一起,要想无声无息解决他们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是来救人的,貌似不用与他们硬拼,找到秦悠悠他们,把人救走了再说。
    我伏在阶梯下观望了一会儿,其他方向都毫无声息,所有人都聚在那儿。再瞄了几眼,似乎他们后面的石壁下有一个地方微有亮光波动,可能那儿有一个洞,洞内深处点了蜡烛光影投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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